“很疼吧,以后要小心点,保护好自己。也不知道你是野猫还是家猫,今晚别走了,在我府里休息吧。”
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席钰渐渐犯困,她舒适地趴在他胸膛上,一时忘了要走。
他轻柔的抚摸她的毛发,缓缓诉说着,低低声线宛如陈酿老酒耐人寻味。
“小钰你知道吗,我有个很讨厌的女人,她今天闯祸了,我明明该幸灾乐祸的,可我一点都不开心,你说她为什么那么讨厌呢。”
正打瞌睡的席钰一下子醒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顾衍止口中讨厌的女人应该大概说的就是她吧?混蛋,敢说她坏话,看她怎么收拾你!
她毫不犹豫张嘴对着他美好干净的手指咬下去。
顾衍止低呼,再收回手,手指已溅出血珠。
他也没怪她,无奈笑笑。
“你的个性跟某人太像了。”
他起身,把席钰重新放回软塌。
“罢了,你饿了吧。你且等一下,我去拿点吃食喂你。”
说罢,他走出房间。席钰活动了下受伤的小腿,发现还能走。她跳上窗台,一跃跳上屋檐,猫步快速飞窜各大房顶。
顾衍止再次回到房间,遍寻不到席钰踪影,他端着一盘猫食立于窗前,仰望星空,唇边漾起一抹失望的笑。
它大概是回自己家了吧。
飞奔于各大屋顶,席钰忽然想起自己不识回宫的路,正急的团团转,忽见前方有一人单腿足尖立于瓦砾之上。
那人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乌发如瀑,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全身清冷气质像是携银河碎星下了凡尘的绝世仙君。
凉薄而冰冷。
“国师大人!”席钰惊喜地跑过去。
“别过来。”又低又淡的声音,像云又像雾。
席钰怔在原地,有点不适应他的疏远,他之前虽也冷淡,但不至于疏离。
他继续道,“陛下,近日城东一带农地会发生毁灭性灾害,要多备火种。”
城东一带?不就是她干活的地方?
席钰的紧张情绪徒然升高,“什么意思?”
“微臣提醒陛下这些已是违背天道,不得再言。”
一阵清风徐来,吹的闻人翊广袖猎猎,巾扬袍舞,那张谪仙的脸上却是云淡风轻无悲无喜。
他轻挥手,一道明亮的光飞到席钰面前,他道。
“这道光会指引你回到皇宫。”
话未落,人已不在。
这次他没有送自己呢。心,跌落谷底。
明天等她收拾完那狗杂种,就按照他说的,大量准备火种。
第二日。
席钰不顾受伤的小腿,一路直奔稻田,扳过正弯腰割稻子的陈清灵,狠狠掌掴她一巴掌,她被打的翻倒在稻田,她捂着红肿的脸委屈地瘪嘴眼泪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