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痴人 长安一片月 5814 字 2个月前

我没想到接我离开的时人是宋临思,他抬手和青溪打招呼,青溪没有搭理他,冷漠扣紧了小院的木门。

回去的路上,宋临思没来由的说,“宋霜星,如果你想逃离这里,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带你私奔。”

“宋平楚会要了你的命,然后把我折磨死,逃跑太划不来了。”

“我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就更不能害你了,我们非亲非故,你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宋临思难以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他对我存在什么样的感情,我也不想去细想了,就这样挺好。

宋临思把我送到楼下就离开了,我独自回到公寓里,我拧开门,肉墩儿却看着我狂叫不止,我想要靠近它,它却跑的好远,大概是因为我整容了,它把我当了成陌生人。

这时书房里的宋平楚出来双手环抱着靠在墙上看着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关上门,换了拖鞋,在沙发上躺下,他跟着坐在我的旁边,手抚摸上我的脸颊,接着俯身吻着我的脖颈,我盯着天花板,“宋平楚,我们的交易失败了,你接下来会让我去做什么呢?”

他解开我的裤链,手伸到我裤子里隔着内裤揉捏着我的那处,我很难被带起情欲,所以他这样不但没有挑起我性致,还让我有些烦躁,“宋平楚,我更喜欢你直接了当一些。”

他倒是听进去了,坐起身拉着我坐在他腿上,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长驱直入,有点疼,我趴在他肩上,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阿星,老头子疯了,真的要让你认祖归宗了,他为什么非要认你当儿子呢?”

“那我以后,就是你弟弟了,哈哈哈哈。”

他揪起我的头发和我亲吻,我咬破了他的嘴唇,他这才松开我,我看着他吃痛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你害怕什么,我能和你争什么呢?”

他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我们又在沙发上缠绵了一会儿才作罢,事后他沉默的抽着烟,我靠在他肩膀上说,“我妈妈说我爸是宋柏江,你说他是不是疯了,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不可能,你想都不用想,不可能的事,他疯了,你也疯了吗?疯子的话就不要说给我听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碾碎了烟头,拽着我的胳膊说,“他怎么和你说起这个的。”

“我给他看了一些我发给你的照片,他就和我说这莫名其妙的话。”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他不会突然这样说的,肯定有原因,下午咱们趟医院。”

我故意激他,“你说万一我是你弟弟怎么办。”

“怎么可能,不可能,你别胡说八道了,你不可能是我弟弟,我弟弟他,他活生生的……”

他弟弟是谁呢?他不是说他弟弟夭折了吗?

“你弟弟不是夭折了吗?让我猜猜你弟弟是谁呢?”

他突然大吼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

我站起来重重的扇了他一耳光“为什跟我没有关系,你的破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你把我害的这么惨了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追究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我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想起虞妈那天同我说那句话的眼神,万一,真的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该怎么办。

我回到了卧室反锁上了门,带着耳机躺在床上呆呆看着窗外远处高耸的建筑物,宋平楚在门外不断敲着门。

可不一会儿他不知从哪里找来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拖拽着我去了医院,并打电话让宋临思去疗养院接宋平楚母亲的去采集dan样本。

宋平楚为什么会因为一句玩笑话当着了呢?

原来宋平楚也有害怕的时候,他竟然会害怕我是他弟弟。

我和他一起坐在医院过道那空荡荡的回廊里,我讥讽的说,“你害怕了,如果我真的是你弟弟,你该拿我怎么办呢?”

“胡说八道。”

“我才不要和你做兄弟,恶心死了,你们一家人都很恶心。”

宋临思拽着我离开了医院,将我送回了公寓,我们一路竟然没有一句交谈,肉墩儿仍旧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坐在地上朝他招手,它才慢慢靠近,对着我左闻右闻才舔着我的手心在我身边趴下,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可能没法继续照顾你了,对不起。”

我在地上一直坐到天黑,直到宋平楚回来开了灯,,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可我的脚大概是坐久了,已经抽筋了,难以挪动一下,他将我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替我捏着膝盖大腿活动着腿。

我和他大部分时间相处都很奇怪,他利用我,却又会像现在这样,用假意的柔情迷惑我,我不吃这一套,他却也乐此不疲是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我和他今天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他握着我的手说,“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在逼你做那些事了。”

“你怎么会那么好心,为什么,为什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也别想着去死或是离开我,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那么我们约定就作废。”

我甩开他的手,用极其尖利的声音大吼道,“为什么,我尽力了,为什么你还有这样困着我。”

“我离不开你还不行吗?我就是想让你陪着我而已。”

他眼神透露着无尽的悲伤,我却觉得更恶心了,我挑起他的下巴说,“宋平楚,你是不是爱上我,爱上了你亲手毁掉的人,爱上了一个婊子。”

他抬头看着我“阿星,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而已,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你耻于说爱,还是不敢,还是觉得爱上我这样的人让你觉得丢份儿了,不重要了,我不爱你,你记住,我恨你就够了,比起你爸,我更恨你,恨不得你立马去死,你就是刽子手,把我变成这样的全是你的责任,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同你呆在一起。”

他拉住我的手,将我环抱住,一句话也不说,任我怎么拍打他,他也不松手。

他太害怕我真的自杀,竟然带我回了宋家,让我和他住在一起,大概是宋柏江也不回来住,他也无所顾忌了。

白天宋临思由看着我,任我怎么撩拨他,他都不在和我做爱了,太无趣了,深夜的时候宋平楚匆匆赶了了回来,我对他爱答不理,他便会拽着我和他做爱,有时候他会让宋临思在一旁看着,我则放肆的大笑着,笑着笑着开始哭了起来,这时候宋临思的眼神才有一点点的变化,他会头偏向一边,他是在心疼我吗?

可是他帮不了我,他唯一能做的事情现在也做不了,大概我和他那点事也被发现了吧。

某一天晚上,宋平楚回来的很晚,大概是凌晨才回来,他满身酒味,将我喊醒,将一张纸扔在我的脸上,我捡起一看,是dna监测结果报告单,我和他妈妈检测结果并不吻合,那我便也和宋平楚没有亲缘关系,那他为什么还要喝的酩酊大醉。

他捧着我的脸说,“开不开心,你和我这个畜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发什么疯,我要睡了。”

他朝我压了过来,吻上了我的唇,我推开了他,将他一脚踹下了床,他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朝我爬了过来,偏头趴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说,“阿星睡吧,睡吧……”

我怎么睡得着,“你但凡表现的没有那么失态,我就不会怀疑这张检测报告的真实性,宋平楚,我以后是不是真的要改口了,你说宋柏江是不是突然知道些了什么,所以才将我赶走的,你说你们父子可真是厉害啊畜生跟你们比都要逊色许多。”

“别说,宋霜星,你记住了,你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咱没有血缘关系。”

我捧着他的的脸说,“后不后悔,我可是你最爱的弟弟啊,是你亲手把我变成这样的。”

他跪在我的床前扇了自己好几耳光,然后用力的把脑袋磕在地上,,“霜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我是畜生,对不起,对不起。”

多么可笑的一幕,我赤脚下床,从地上把他拉起,扶着他的肩膀说,“你后悔,只是因为我我是你血缘意义上的弟弟,所以你后悔,如果我只是害你舅舅的那些人的儿子,你会后悔吗?你不会,你怎么后悔呢?父债子偿,你们只会觉得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只不过是在赎罪而已,看看你自己多么可笑,宋厅长,你说你到底是个人还是披着人皮的罗刹鬼。”

我可以理性的指责他,但是我的脑袋还是乱糟糟的,我想到这具身体和他们父子还有那层关系,我就恶心。

我赤脚跑下楼,宋平楚醉的不清根本追不上我,我离开了这房子,宋临思站没有阻拦我,沉默的看着我离开了这个恶心的地方,我一直跑到公路上,我不知怎么的心一横,看着远方闪烁的车灯,站在马路中间,闭上了眼睛。

我倒地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陌生声音喊着我的名字:霜星,霜星

这个男人叫做蒋暮归,我醒来时看到他,好一会儿才想起他的名字,是曾经和我睡过的人之一,还算是温柔正常一点,他是算是这些人中的中间派,收了那种特殊的好处,他也没有站队宋家。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收留我,这对他有害无利。

他端着一碗粥喂我,“吃一点吧,你好几顿都没有吃东西了。”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你家。”

“先把粥喝了,我在告诉你。”

我并非是不想吃饭而是我开始精神不济,自己都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了,我呆坐着发呆的时候,大概让他产生了一堆联想。

我接过那碗粥,吹了几下,尝了几口不太烫,我就大口扒拉着,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一口粥,他拿起纸巾擦着我的嘴角。

我捏住他的手腕,“为什么不直接送我会宋家。”

他突然嘴角上扬,盯着我脸说,“因为我不想助纣为孽。”

他掀开被子,给我的双脚换纱布,那天我赤脚不知跑了多远,脚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到现在他给我换消炎药包扎时,我才感到那样的疼。

可他为什么会帮我呢?他要利用我吗?我可以为他做什么呢?

我忍不住的问他,“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直说吧。”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最好去学校完成学业,这就是我捡你回来所需要报酬。”

“烂好人,伪君子,好像曾经和我上过床的人不是你一样。”

他捏着我的脚抬头,“那天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至少那天我没有伤到你吧,咱们之间也不至于有那么大仇吧。”

“你家里没有别人吗?一会儿我又该怎么像她们解释我出现在你家。。”

“看来你对我的事情知道的很少,我很多年前就离婚了,我是有一个女儿,但是一直跟着我前妻,她们远在国外,你放心这里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会喘气儿的。”

他换好纱布替我赶上被子,匆匆离开,不一会儿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回来要喂我吃,我倒是不客气,享受着他的服务。

“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找个医生,我平时喝的药里不知道被加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药停了,我就是开始幻听幻视,我不想去医院,不想被宋氏父子找到我,你能找到医生回来帮我看看吗?”

“好,我帮你打听打听看。”

他替我掖好被角,便要离开,我拉住他的胳膊,“你可不可以陪我呆一会儿,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一个人独处,更容易让我产生幻觉。

他握住我的手,“好,你要不睡一会儿吧,等你睡着了我在离开。”

“好。”

他为什么将我带回家,好像也不重要了,只要看不到宋平楚,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得尽快看医生了,我不想变成失去理智的神经病。

我躺下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我猜他在粥里面加了一点安眠药,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倒头就睡呢。

这次睡着我没有做梦,真正意义上的睡了一个好觉。

我醒来时偏头看到他正在看书,他穿着一件棕色毛衣,和一条灰色宽松的家居裤,带着一副灰色边框的眼镜。

我翻身盯着他的脸发呆,仔细看的话,这个男人长的还不错,典型的北方人男人长相,浓眉,宽脸,轮廓鲜明,,眼型的典型的丹凤眼,左眼之下还有一颗泪痣,鼻梁高挺,脸型修长,肤色浅黄,我依稀记得他很爱锻炼,所以身材维持的很不错,脸上还没有到中年人那种苍老姿态。

许久之后,他抬眼看向我,才发现我已经醒了,他放下书朝我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怎么样,睡的好吗?”

“嗯,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

“你的脚恢复的差不多了,要不在修养几天,但其实我感觉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要不我扶你去洗漱。”

“嗯,麻烦了。”

他将我扶着去了卫生间,靠在一边看着我洗漱,我洗完脸,盯着镜子里这张脸看,他缓缓走到我的身后,过来扶住我,“看什么呢?对你现在这张脸不满意吗?你不整容不就好了吗?”

我转身扶住他的胳膊,“对了,你怎么认出我的,我整容之后好像没有见过你。”

他扶着我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坐下,“你和老宋去秦家那天我也在,你和秦暮打招呼的时候我就在你们身后,你没有注意到我而已。”

“那时候我可能没有心思关注周围的人吧。”

“宋霜星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我没什么忌口的,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食物,”

“看来你很好养活,我认识的的大部分小年轻都很挑嘴。”

“我没有精力去挑食,所以遇到什么就吃。”

他站起身摸了摸我的头顶,“我还没有告诉你,我自作主张的带你离开了京淮,我已经辞职了,我想下海经商,我带你走的那天,其实是去找老宋谈点事,可我遇到你,就临时改变了计划,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住在我这儿,我可以动用一些我的私人关系,帮你弄一个新的身份。”

没有从天而降的好人,他又抱着怎样的目的呢?

不管了,最差的一种我已经体验过了,无所谓了。

我拉过他手放在我的脖颈上,“谢谢啦,没想到烂泥一摊,还有人捡。”

“试着忘了吧,这里没有人会认识以前的宋霜星,你可以为了自己重新活一次。”

他拿来袜子给我穿上,找了一套黑色运动服给我,我换上后,他扶着我出门,他开车带我去吃了一家土家菜,之后便带我去了医院。

我做了全面的体检,医生拿着我的报告单,也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我和医生聊了很久,医生说我喝的中药应该也没有问题,最后他神色凝重的同我说,“我建议你约个心理医生,很抱歉我帮不到你。”

原来只是我自己的问题吗?

那个药难道只是一个心理暗示一样的诱因吗?

我们并没有回他家,他带着我去了花鸟市场,我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才发现,脚底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要买的,只是无聊的围观了一个大妈和一个卖金鱼的老板杀价。

他在巷尾买了一捧月季花,然后递给我,“宋霜星,我们一起在这个城市重新开始好吗?”

我接过那捧月季,“好,以后我可就赖上你了。”

“那我可是求之不得。”

可我真的有机会重头再来吗?

我并没有看心理医生,我没有提,蒋暮归也当不知道,这件事就像翻书一样翻篇了。

他大多时间都在看书,剩余的时间我们就就穿梭在各个饭馆,餐厅,各种各样的市场里,他也没有问我以后要干什么,他甚至没有对我有任何疑问式的提问。

虽然偶尔还会产生幻觉,但是已经减少了很多,我更多时候会盯着蒋暮归发呆,他完全不受我那目光的影响,他可以心无旁骛的做任何事。

某一天黄昏的时候,他在露台上修剪花草,我在一旁看着,这时我们好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任何语言肢体上的交流了。

我看他太过专注,便凑近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他抬眼笑着说,“是无聊了吗?,竟然用这招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看不透他到底把我放在身边做什么,便越发的想弄清,我凑近他伸手摸上了他的裤裆,“想做吗?”

“想啊,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你的躯体的确对我有巨大的吸引力,这也是我带你走原因之一,但是,我觉得你的精神状态让我觉得,你并不是主观的想做爱了,你习惯,病态的把做爱,把你的身体当成了一种工具,我不能对这样一个人为所欲为。”

“伪君子,”我瞬间就失去了试探他的兴趣,他为什么要那么恶毒的说出我的心境。

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一把抱住了我,“生气了,生气了就好,在我这里你不用像以前那样过活。”

“你个死老头子松开我。”

“你这孩子,我还没有四十岁吧,怎么就成老头子了。”

真不知道蒋暮归在想什么,好在没一会儿他就松开了我,晚饭之后他习惯性的去看书,我睡不着,他看书的时候我就枕在他腿上,有一句没一句和半真半假的说着我那凄惨的前半生。

他一边看书一边敷衍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约摸十点半的时候他便准备去洗漱睡觉了,我鬼使神差的去了他的房间,在他洗澡的时候我掀开了他的被子躺下,闻着被子里属于他的味道,伴着一股淡淡的沉香的味道,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正俯身搂着我亲吻,我没有推开他,阳光光刚好照在他脸上和他肌肉块上,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一股柔和光芒,他的头发不知怎么了,乱糟糟的,和鸡窝一样,可我竟然会觉得这个一把年龄的人长大些许好看。

他在床头柜里取出一个避孕套递给我,然后捏着我的脸说,“你来决定吧,不想做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把我一脚踢下床。”

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装,我最看不惯这种伪君子了,二话不说就把他踹下了床,“老头子,你他妈的牙都没有刷,还敢亲我滚吧你。”

他脸皮很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奈的笑着说,“都说男人四十一支花,我还没有四十了,就被你嫌弃成这样,命苦啊。”

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套上,便去了卫生间,我无力的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可不一会儿蒋暮归挨着我躺下,拉着我的手,“宋霜星,你以后想做点什么,我来安排,你还年轻,不能向我这个老头子一样浪费时光。”

我翻身侧躺看着他的鼻尖,“你说做什么才不会引人注目,才不会被那些杂碎找到我呢,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侧身和我面对面躺着,“霜星,我替你选的未必是你真的想做的事,不急,你可以慢慢想,然后告诉我,我来安排。”

我忍不住触摸上他的鼻尖,“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现在仍然想知道原因。”

他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推着我去卫生间洗漱,自顾自的说,“以后我在告诉你吧,赶紧去刷牙,然后咱们该去吃早饭了,再晚点就得赶早午饭了。”

我好像有些自寻烦恼了,洗漱完了之后我便跟着他一起出门觅食了,我们吃的是豆花和包子,我来这里也有三个多月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受不了这边的甜豆花,他看我进食有些慢,便说,“宋霜星,明明不喜欢吃,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咱们可以去吃别家咸豆花,你在京淮长大,怎么会吃的惯甜豆花呢?”

每到这个时候我没来由的要呛他几句,“看你说的好像你很体贴绅士一样,怎么做的和说的完全一样,一天到晚端着你那幅姿态不累吗?”

他一点也没有气到,反而拉了拉我的手指说,“好了,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吃甜豆花了,你呀犟的不行,怎么会和我主动说这些呢。”

我抽出了手指,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注意我们,我凑近他小声的说,“在外面别和我拉拉扯扯,你不怕有人认出你,你晚节不保。”

他笑着递给我一个菜包子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电视上的出镜率并不高,更是基本没有关于我的报道,怎么会被人认出来呢。”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是香菇馅儿的,也不怎么好吃,“你不是说你要下海经商吗?怎么没有动静了,你在不开始奋斗就真的老了。”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你觉得我可以做什么呢?”同样的问题,他又反问了我,可我又该如何回答呢。

这次我没有讥讽他,“你何必问我呢,你这个年龄的选择退出体制从高位上走下来,肯定给自己铺了后路,你脑子里已经有注意了,就不必问我了,逗我这个傻子不觉得无聊吗?”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而已。”

“走吧,我吃好了。”

他拉起我的手说,“和我去个地方吧,好吗?”

我沉默这被他拉着上了车,同他去了一栋写字楼,我们去了22楼,这一层正在装修,我便好奇的问,“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你蒋总了。”

“你真是能损我,算了,我还是早点告诉你吧,我准备开个杂志社,不为赚钱,就是想做点民生,人文专题的。”

“简直就是脑子有病,可笑的理想主义,你这三十几年就像是白活了一样,不知民间疾苦,不知柴米油盐贵,谁会浪费钱看你的破杂志,现在谁还买杂志,不出一个月就得倒闭,你是在上面呆久了,脑子也被腐蚀了吗?”

他果真是好脾气,无奈的笑了笑,“我也没有说我名下只有这个杂志社呀,我还在那位置上的时候就在搞副业,不然你以为那点津贴,我能买下别墅吗?我的钱不是腐蚀而来的,都是老头子我,脑力挣来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众人看着他就是清高孤傲一个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三个月了,无论我怎么激怒他,他都没有对我发过脾气,没有人会可以好脾气到这个地步,他刻意压制,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虞妈说的对,不能相信任何人,在这个书中世界任何时候我都不能放松警惕。

我最终还是选择回学校上学,以交换生的身份进入了江滨大学,对外我就是蒋暮归那个刚刚回国的侄子,暂时借助在他家,他还为我取了新的名字叫做蒋樾川。

我并不寄宿在学校,仍旧每天回到蒋暮归那儿,而他不算忙,就连那个杂志社他也做了甩手掌柜交给别人做了。

我懒得去探究其中的原因,他也不会真的如实告诉我了。

他最烦人的一点就是喜欢拽着我一起晨练,我不喜欢一边跑步一边和他聊天,那样真的很累,他却乐此不疲的这样坚持了好几个月而我好像也慢慢习惯了。

就像我有时候钻他的被窝一样,他很无奈,我并不是想和他做爱,但又想和他睡在一起,他大概也很窝火吧,可好像他也习惯了吧。

不知不觉离开京淮已经有小半年了,于我而言就像是一场梦,我仍旧会在清晨醒来的时候盯着蒋暮归的脸发呆,思考这一切的原因。

我不知道自己盯着他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大概是不大好看的,他总是会在醒来后捏着我的鼻子或耳朵说,“宋霜星,笑一笑嘛,一天的开始,总要开个好头。”

每到这个时候我忍不住抱住他,“你不会变的对不对,以后每天我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你的对吗?”

他总是会抚过我的头顶,“霜星,别想那些了,你该去学校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很难沉下心,听上一节那些老教授们的课,现在倒是好些了,我读的是人文专业,对于我来说还算是新奇有意思的。

可我并不想在学校久呆,我总是跑的最快那个,我有时候会一个人在城市里四处逛,坐着公交车或是地铁从首发站坐到终点站,也会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闲逛,蒋暮归很少过问,我闲暇时去了哪里。

只是在周末的时候我们大多是在一起渡过,会一起去看个电影,去街头巷尾寻觅美食,他甚至会带我去鬼屋,可我一点也不怕,还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但还是装着拉着他的手叫唤了几声。

而我们最常去的就是动物园了,我可以看狮子看上一整天。

这样的日子于我来说,太过不真切了,我难以完全沉醉其中,我仍旧不时打破这种氛围,刨根问底。

那天深夜,他在洗完澡后,回到床上靠在床头,不等他拿起一本书看,我顺势便窝在他的怀里,他倒也毫不客气是揽住我的腰,拨弄着我的头发说,“你想和我一起看书吗?”

我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捏着他的下巴,“你好歹告诉我,你要利用我做什么,这样我也安心一点。”

他猛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宋霜星,你在不下去,我可要对你为所欲为了。”

他又想扯开话题,我干脆脱了睡衣,捧着他的脸亲吻起来,他当然不会拒绝,我将他推到在床上,顺势脱掉睡裤,解开他的浴袍,坐在他的那东西上磨蹭着,他很快有了反应。

“霜星,别闹了,放过我。”

“那你为什么会硬,你告诉我我刚才的问题,我就不继续了。”

这时他猛的坐起,抱着我的腰身向他靠近,像是揉搓猫狗的脑袋一样,将我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垂了下来,“那我们还是继续吧。”

他忒不要脸了,吻上我的唇瓣,不给我骂他的机会,在我被他吻的呼吸急促之时,他却松开了我,捧着我的脸颊说,“霜星,我真的不是想害你,只是想带你走而已。”

好似很深情的氛围,他转头在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润滑膏和避孕套,我没那么有兴致和他做爱了。

可他就像一个有礼貌的流氓,不等我下床离开,拉住我的双手在我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拉着我摸向他的那处,“霜星,我想和你做爱,你可以同意吗?”

我甩开手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又摇晃着他的肩膀说,“你难道真的就是看上了我这破烂不堪的身体而已吗?”

他微笑的挤了一点润滑膏在手上,“你就当我是觊觎你身体的色中恶鬼吧。”

他就算手中身下做着猥琐下流的事,那张脸上仍旧保持着得体微笑,我第一次见就觉得他很端着,现在仍旧觉得。

他的手指与那润滑膏一起缓慢的进入,他则亲吻着我的脖颈,我趴在他的肩上,“我第一次伺候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也是个大变态,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害怕。”

手指缓慢的深入,并将我抱的越发的紧了,“我那时候就一眼相中你了,你信不信。”

我又将他的脸捧着,“我不信,你那时候和我做的很敷衍。”

他又将凑了上来于我亲吻,在一阵绵长的吻结束后,他又说,“你那时候身上还有伤,我怎么敢对你做多余的事。”

手指被缓缓的抽出,一股黏腻的液体被带了出来,我缓缓躺下,岔开双腿,他慢慢的凑近,我拉着他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脸颊上,“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宋霜星了,只有蒋樾川。”

他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处亲吻了一下,随着他那东西的挺入,我竟然开始大笑,拉着他的手摇晃着说,“以后我是不是要喊你叔叔了,叔叔,叔叔,哈哈哈哈哈。”

他于我贴近,凑到我耳边,“樾川,樾川,力道够吗?”

“叔叔,力道大些。”

他果真加大了力道大力的顶弄着,他挺喜欢亲吻着我的身体,我躺在那儿,不怎么的动弹,随他肆意的亲吻揉搓,看着他的样子我甚至觉得可笑。

我们性爱结束于突然而来的暴雨,一阵风,让冷我失去了兴致,他赶忙起床去关窗户,又连忙回到床上给我盖上被子,我冷的缩在他怀里,手掌抚摸着他的胸口,他捏住了我作乱的手,“樾川,我们已经做了两次了,你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不是,你这个老不正经的。”

他掐着我的腰很不正经的在我耳边哈气,“我们在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你这个老头子,瘾怎么那么大。”

我翻身背对着,可没想到他也有那么不要脸的时候,竟然将那东西贴了上来,将我抱住,“让我进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懒得和他拉扯,便由着他又插了进来,可他这次并没有戴套,那种感觉还是有点让我不舒服,我懒得配合他,他便试图挑起我的兴致,竟然伸手替我撸起我的子孙根。

我被他搞的面红耳赤,他还不打算放过我,直到我将东西射在了手心,他才松手,我还没喘口气,可他又将精液射我的身体里。

他掀开被子缓缓的下床,将我抱起放在浴缸里,放好水便去换床单被罩,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已像以前一样熟练的将那东西掏弄出来,他无奈的摸着我的脸颊说,“你也太着急了,一点情趣也没有。”

我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可他真是一个实打实的色鬼,还是那种明着来的毫无避讳这种。

他钻到浴缸里和我挤在一起,我向他靠近,靠在他怀中他将我揽着,捏着我的双手,“,以后,任何人威胁你,你也不要听好吗,就像你说的,你是蒋樾川,你应该有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