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很羡慕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很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紧紧是羡慕,她不会嫉妒一直藏在他心底的夏冬,更不会因此而伤害她,因为对于她来说,夏冬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夏冬和百里翰在来日本之前,已经订好了每天的日程,与北堂深他们相聚的时间很短,每天早出晚归,带着孩子们四处游玩。
婚礼前两天,托马克也从意大利飞了过来,同时带来了霍利的祝福。
碧空如洗,朝阳冉冉升起,澄澈的湖泊波光粼粼,紧挨着湖泊,是一片无垠的草坪,各色的心形气球飞升在空中,欢快的音乐烘托出浓浓的喜庆。
这是一场盛大的草坪婚礼,精心布置的会场,穿着各式礼服的来宾携手走来,与相识的人欢声笑语地聊天。
婚礼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
新娘休息室,朱雀身着洁白的婚纱,心情复杂地坐在梳妆镜前面,她快要认不出镜子里面的自己了,原来,她也会有穿上婚纱的那一天,还是嫁给她喜欢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她心底的忧伤会多过欣喜?
她戴着婚纱手套的手指紧紧握了起来,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极快,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他不爱她,他娶她只是为了孩子,为了责任,她不能再让错误继续下去,她应该还给他自由十分钟后。
休息室的房门紧闭。
北堂深站在门口,他穿着白色的礼服,面部深邃的轮廓犹如完美的艺术品,凉薄而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修长而关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敲了敲房门,声音磁性,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朱雀,时间快到了,准备好了么?”
一片沉默。
他眸光一闪,手下加重了力道,“朱雀?”
还是没有应答。
“撞门!”他这句话是对身后的江岛说的。
房门被撞开。
室内空无一人,婚纱被抛弃在地板上,头纱扔在窗台上,北堂深捡起头纱,紧紧攥在手中,散发出的气场完全变了,浑然天成的霸气更添了几分狂怒,幽深的黑眸犹如利刃,恨不得将那个逃走的女人凌迟。
江岛通知驻守在婚礼现场的部下追查朱雀的下落,而北堂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取消了婚礼。
宾客一片哗然,低声交头接耳,做着各种猜测。
北堂深已经全然不在意自己会沦落为整个日本黑道的笑柄,更不在意这些人或探究或同情的视线,他唯一在意的,是那个胆敢逃婚的女人,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逃跑!他一定要将她抓回来,问清楚原因!
“深哥”夏冬走到浑身冒寒气的北堂深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他淡淡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