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多一条尾巴,这些人鱼的劣根性跟人类又有什么不同?
绝对的权力能让我抓住我想要陪在身边的人的手,到时候你们这些人鱼,还会有什么能力来阻止我?
眼底的阴郁让想要来攀谈的人鱼犹豫地愣了一会,嵘玄回过神,立刻挂起一抹标准的笑容,迎向这个可能会成为他真正登上王座的奠基石。
杜伦特说得不错,真正的成年并不是身体上的改变,而是信念的改变。
从前,他是为了自己,为了保护陶一冉而变强。
如今,他却是想要为那个人创造一个平等的环境而变强。
当他真正明白所爱的那个人需要什么的时候,他才算是成年了。
为人鱼奴隶的提供的侧厅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却有不错的伙食。
对于人鱼来说,这些奴隶是他们比人类优秀的证据,也是他们对人类施舍善意的对像,因而虽然在骨子里瞧不起,但待遇方面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鱼奴隶出自资源匮乏地区——人类在生和死面前,有时候更倾向于丢掉骄傲去苟活。
活下去至少还有一分改变命运的希望,这一点希望划开了人鱼和人类的界限。
比起嵘玄对身份差距的敏感,陶一冉显然神经大条许多。
在他刻上纹身之前,就已经对奴隶这两个字理解透彻,小时候的遭遇不比奴隶强多少,过于坎坷的经验让青年对于再糟糕的境遇都能坦然处之,而同样是被迫流浪的嵘玄,运气实在是好,在任人欺凌之前就遇到了陶一冉。
侧厅里的气氛完全不像是在举行宴会。人鱼奴隶的特殊身份让这些被调教过的人类多少有些古怪的脾气,狐假虎威的有,沉默寡言的有,天真得可怕的也有,而最先找上陶一冉的,是阴阳怪气的。
“你就是那个黑色人鱼的奴隶?”
陶一冉端着盘子,里面摆满了各式糕点——这些人鱼还挺懂人类的口味,至少不再是他吃到厌烦的海味,没什么兴趣地抬眼看他:“你是哪条鱼的?”
对方居然也不生气,只嘿嘿笑了两声:“你和那家伙亲嘴的画面,我见过。”
陶一冉把蛋糕丢进嘴里,也不回答,等他自己说下去。
没得到任何反应,那人脸色维持得有些僵硬:“你是怎么勾上自己的主人的?就是你帮他成年的吧?”
一夜成年,岛上又没听说哪个人鱼跟他交配过,加之那天的画面,想要推出这个结论很容易。“刚刚,他还想拉你进去。”那人带了些猥琐的笑意,“你那里,是怎么征服一条人鱼的?还是,是你征服了他?”
陶一冉笑了笑,把最大那块蛋糕丢进嘴里后,盘子用力地按上他的脸:“我用鸡巴都就抽死你,更何况一条人鱼?”
在周围的抽气声中,那人和他的同伙终于扑了上去。
守在门口的人鱼种只看了眼,并没有上去劝架的意思。
人鱼奴隶算什么?打死了再换一个。
而挑起战斗的那群奴隶显然是不怀好意,明明是普通的打架,但有的人已经拿起切水果的刀子,朝陶一冉袭来。
青年一边躲一边掀翻桌上的蛋糕,滑溜溜的奶油一下摔倒好几人。眼看下一把刀已经插过来,陶一冉已经从裤裆里掏出手枪,不偏不倚地对上那人的额头。“我说了,我光是用鸡巴就能抽死你,现在,你觉得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