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尤里苦恼了,“他……他抓着我赌钱。”
“赌钱?”这令查理兴致盎然,“怎么赌?”
“用钱当作士兵,打仗,死掉的俘虏的归对方。”
“银币?”
“铜币。”
“算成学费的话,很便宜了。”
“可安多玛斯阁下不是给他开了一份很不错的薪酬了吗?”
“……老头子的小乐趣,你就成全他吧。”
“但是昨天一下午,他赢了我一百多个……”
“……是不少。不过你看,尤里,安多玛斯阁下一个上午的讲课,正常收费是六个银币。那是一个对四百个的讲课,不是一对一的。”
“我知道……早晚我会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我期待那一天。不过他真的只是一个老兵?”
“一点不像。他不太想提。”
“那我们就别去打听了。”
……忽略查理那杯不计,一罐牛奶进了尤里的肚子,终于换来了一个嗝儿。
尤里清晨训练辛苦,刚才洗了澡解乏,这会儿又解了渴,一时惬意得不想动。
他摊开胳膊,横搁在椅背上,撩起查理一撮细软的头发,捻来捻去享受了一会儿触感,在查理抗议之前放开,然后眯起了眼假寐。
于是两个年轻人并排坐在长椅上,一个看书,一个休息。
这时候就体现出羊皮纸、手抄本的好处来了。字体大、墨迹浓,尽管阳光灿烂,穿过树荫撒下了许许多多碎散的光斑,查理读起来也不费眼力。
……“查查。”
“怎么了?”
尤里努努下巴,查理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发现安多玛斯与聂拉斯正散步穿过紫藤萝前的草地,一边讨论着一个昂贵的实验。
出于基本的礼仪,查理起身,上前几步,施礼问候:“晨安,两位阁下。”
“早上好。”尤里跟着起身打个招呼。他学不来法师的矜持优雅,不过他与聂拉斯关系这段时间改善了许多,对安多玛斯更是从未交恶。
聂拉斯只是一点头,安多玛斯却不由笑了:“早,早。哦,查理,你在看盖曼的《符文与附魔》?这可是高阶法师才会琢磨的东西。《基础符文》学完了?”
“看完了。但是有很多符文还从来没有用过。”
“这倒也是。学学容易,可谁也不敢说吃透了那本书。那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