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嘴角抽搐。垂下眼,忍笑忍得辛苦:“像只绿毛鸭。”
本来趁这机会,尤里搜肠刮肚地想要回忆起几个笑话来。结果一见效果不错,干脆继续。反正只是小声说来给查理乐乐,虽然没品,可也算不上损人利己。
接下来尤里又指了好几个。什么衬衣的纽扣对错了高低,因为挽着袖子,看不出来。什么一个裤管罩在靴子外。一个裤管塞进了靴子里。诸如此类。零零总总,不一而足。
不得不说说。湖畔镇的居民遍布各行各业,并不是每个人都注重仪表。又加上一天下来玩得疯了,这种笑料还是挺多的。
两人窃窃低语,玩起了大家来找错的游戏。连间奏停止,音乐起来了也没有注意到。
至少查理是真的没有注意到。
直到全场响起热烈地掌声,查理才揉着肚子回过神来。
暗夜女猎手赢了。而身为她的同伴,查理甚至没有看到她是怎么赢的。内疚之下,只好用力鼓掌。
白鸽的美带着几分恒远神秘地高贵。只要她愿意,静止不动时,端庄得有点儿肃穆。舞动而来时,含着一种强势的压倒性。这种气质不是平民或者小贵族的家庭能够熏陶出来地。即使大贵族的女儿,年轻不经事的,也不会有如此风范。所以“皇后”的桂冠对她而言,份外名副其实。
有“皇后”,当然也有“公主”。不过那是另一个节目,会在带着亲手编织的花环的姑娘们里面选。被选作“公主”的姑娘,可以第一个送出自己的花环。如果她有心仪地小伙子,又或者有个势均力敌地情敌,这都将成为一个不小的优势。
“皇后”出炉,湖畔镇地居民们疯狂鼓掌。
去年的是个“皇帝”。他身材微胖却异常灵活,个子中等,和查理差不多高。因此他不得不踮起脚抬高手臂,才能稳稳地给白鸽戴上桂枝编成的花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这个深亚麻色头发的英俊小伙子,颇有点幸灾乐祸地在暗夜女猎手耳边说了句什么。白鸽笑容不易察觉地一僵,随之点点头。
这时候,离得近的,已经抢着上前道贺。白鸽连忙回以微笑和祝福。得到了祝福的人心满意足地让出来,后面的人紧接着上前。虽然说不上整整齐齐井然有序,但是一切都忙而不乱。
至于那些离得远的,知道一时间难以轮到自己,干脆先送上几声响亮的唿哨。
今晚的桂冠,虽然没有落在本地公认的几个美人儿身上,但是暗夜女猎手箭法如神,哪个不佩服。而且在之前豺狼人引起的危机中,她与大家一起,共同为保护镇子所做的努力,也已经传得人人都知道。
这两项,加上种族的差异令大家对白鸽有点距离感,斗舞之前,他们对暗夜女猎手,是心存感激与敬仰。眼下见她跳舞跳得这么好,则在此基础上,更加增添了喜爱,所以个个起劲地欢呼鼓掌。
只不过,到底彼此有别,除了些小孩子和性子热情开朗的少女外,大多数人,都不敢拥抱白鸽,只是衷心祝贺----至少对于湖畔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