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回来的时候,我把他拉到一边说了真相。但是告别并不像我们预料的那么容易,小牧师对我们的离去感到愤怒,他的脸都气红了:“你们要放着他不管吗?!”
好、好……
----好可爱好正太啊!
手上一紧,扭头一看,发现尤里抓住了我的手腕,正狐疑地盯着我:“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使劲捏捏小牧师的红苹果脸儿。再用力揉揉他根根竖地板寸头呀!
我咳嗽一声,两眼望天,冠冕堂皇无辜道:“小孩子不懂事。不给他个教训,他还骂得有理了。”
“……难道你想像对付野猪一样,给他穿个前后透风的大窟窿?!”尤里不敢置信地瞪了我一眼,把我往后一扯,朝那边喊道,“喂。小子,他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没时间帮你送人。你沿着大路往西直走,就能到闪金镇。”
小正太费力地拖着罗伯兹开始赶路,简陋的木橇在泥石上磨擦出难听地声响:“哼……有什么比救人还要紧?!”
不考虑别人所负地责任、总以为自己最重要的小孩,就算再正太也一点也不可爱。我开始不耐烦起来,草草扔下一句:“救更多地人。”转身就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一句愤然指控:“你你们、你们都是……都是大坏蛋!”
罗伯兹尴尬地咳嗽紧随其后。
尤里几步赶上我,讪笑一声挠挠头:“我们很坏吗?”
这句话令我的耳边仿佛重新响起了北郡山谷里科林临死前凄厉地惨叫。翻手看看,瞧着干净,其实已经沾上了血迹。所以我回答:“反正不是什么大好人。”
尤里若有所思地瞧瞧我,哈哈一笑:“啊,我可不想做大好人。”
话音刚落。他又一伸胳膊搂上了我的肩。
----沉死了!
白鸽不久就回到了大路上,追上了我们。她还给尤里和我带了一大捧各色各样的莓子。说真的,味道很好。色泽自然,口感丰盈。
吃着野莓子,走在沓实的林间土路上,望着宽敞的路面上顽强不息的野草,以及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林,呼吸着清新干净的空气。我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大自然总有令人心旷神怡的魅力。不管怎么样,这样无污染地大片森林,我在前世可从来没有见过。
我们离开镇子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遇到小牧师后,又赶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路,也就差不多吃午饭了。于是在路边近处找了块树荫下平整的地方,歇下来咬干粮。
我咬完一块面包,因为之前落入肚里的果子,就觉得饱了。于是摊开手脚,倚着树根躺到草地上。
“你吃完了?”
“嗯。”
“不行。”尤里把自己的三明治往嘴里一咬。又从背包里翻出一片厚厚的面包,削了也同样厚厚的一角咸火腿,夹在一起塞过来,居高临下。一脸地教训人:“要好好吃饭。那些野果子不耐饿的。一泡尿就撒没了。”
叫人多吃点午饭也就罢了,可最后一句话实在多余。一下子戳破了我所有的好心情。呆呆地接过三明治,我实在无语。白鸽在一旁看看我,又瞧瞧尤里,忽然哈哈乐起来,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