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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所说的基础部分,竟然是相当于“溶解”、“蒸馏”、“纯净度”、“密封”、“分馏”等等的数个概念与操作。云晓茶是个理科生,化学课接触过实验,捡起来并不难。
所以晚霞尚挂在天边,我就回旅馆了。
回到房间里时,尤里刚刚洗完澡出来,和我打了个招呼,走进卧室不知忙什么去了。
“哎唷……”
门没关,随意地半开着。但我不敢贸然闯进去,怕撞上让自己流鼻血的镜头,于是敲敲门框,扬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进来好了。”
进去正看到尤里右手扳着左肩扭着脖子使劲朝自己背后看。人的颈椎结构决定了他瞧不到,只能在原地直打圈圈干着急。那模样,特有喜感,像是追着自己尾巴咬的小狗。
所以我忍不住就笑了。
尤里被笑得有点儿恼了,停下来亮给我一个后脑勺,一招手使唤道:“替我看看,背上疼。”
这家伙光着上身,我刚才特地让自己的目光避开了那里。眼下被委以重任,只好默念几遍“医者父母心”,然后勉强上阵。这一上阵,却是不由吓了一跳,他肩胛下方斜斜一条紫红色的青肿。
“瘀了一大片。会不会伤到了骨头?”
“乌青啊。”尤里提肩、缩肩、展肩、放松,又伸手龇牙咧嘴地在那片瘀肿上摸了一番,轻松道:“没事。你忘啦,那会儿我穿着锁甲呢。”
没事就好。我偷偷松了口气。
“帮我处理一下吧。”
“嗯。”
……嗯?
第二卷横穿艾尔文18从画圈圈到约定
药膏没有现成的,不过跟米莉卡要就是了。着凉崴脚之类所需的应急药品,旅馆都有准备。
比起弄到药品,上药才是真正不容易。尤里赤着上身,肌肤沉淀了阳光的色泽,身材又一级棒……我可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按摩训练,对如此暧昧的接触没有任何免疫力。这药能上得轻松吗?
左思右想了半天,我竖起右手食指,挖出一坨棕绿色的药膏送到尤里背上,然后用指尖把那一坨药膏涂开来、抹均匀。
尤里胳膊搭在椅子背上,下巴支在胳膊上,很不解:“你在干吗?”
我一边努力令接触面积最小化,一边尽量让自己的回答听起来严肃正经:“这样涂效果好。”
“哦。”尤里没追究,因为他没空追究,“呵嘿,嘻哈……”
他如此一来,我就不好下手了:“你笑什么?”
不问还好,这一问,尤里干脆使劲缩起肩,扭着身子躲。我只好停下来。他边躲边笑,又笑了一小会儿才停下来,不好意思地抱着椅子背直嘟囔:“痒痒的……”下一句却变成了指控:“你弄得我痒痒的!”
“知道了。”我又挖了点,还是指尖画圈圈,只是比刚才稍微多用了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