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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但他发觉呼吸粗重浑浊,浑身温度不正常之后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

那时候,他的神智还在,完全可以独自回房,冲冷水澡或者拼着毅力去抵抗,但他没有那么做。

光滑的皮肤,柔韧的身体,纤细的腰,压抑的喘息,轻轻的呻·吟,脱离束缚的律·动,一次次的去冲进紧·致温暖的区域。

青年布满青紫痕·迹的赤·裸身体无力的躺在书桌上,紧闭着眼,气息虚弱,湿漉漉的的发丝贴着苍白的脸,那颗朱砂痣美的惊心。

林建白慢慢俯身,唇亲吻着他的额头,手臂用力搂紧。

药物只是一个引子,真正作祟的是林建白的心。

他想要陆秋风,很久了。

华商会跟地下党有联系,林建白很早就知道,但他没有在青年面前提过,他并不想让青年接触阴暗。

在他看到地下党不惜性命去保护青年,一种复杂的情绪生起。

“你是谁的人?”林建白问他。

青年勾起唇角,轻声说,“我是林建白的人。”

心漏跳了一拍,随后是狂风暴雨的节奏,林建白知道他完了。

1932年1月9号上午10点三十五分,爆炸声四起,火药味弥漫,当最前方的林建白听到报告之后,焦急的转身后退。

看着越来越近的青年,看着他突然拿出一把枪对准自己的方向,林建白有一瞬的错愕,随后冷硬的皱起了眉头。

第一时间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怀疑青年是不是遇到了威胁。

不对,林建白心里一紧,他身子一偏,蓦然响起的枪声比他更快,把他的心跳声都给淹没了。

在遇到青年以前,林建白没有哭过,无论多痛多苦,他的背都是硬的,不屈冷酷。

血从温热到冰冷,凝固在手心,温暖的身体变冷,那双澄净的眼睛慢慢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这一刻,林建白才知道,心掏空的感觉真的很痛,痛到让他无法呼吸。

丧事是林建白亲自处理的,他把趁青年熟睡后,摸着对方的无名指确定尺寸大小,偷偷去买戒指戴上僵硬的无名指,干燥的唇轻轻蹭着。

他一直在等,等青年生日那天就求婚,可是.....

等不到了。

怀里的身体比戒指还要冰冷,林建白把满是胡渣的脸埋在他没有温度的脖颈,压抑的哽咽,嘶喊着。

很长一段时间林建白都出现幻觉,站在镜子前刮胡子,他看到青年给他抚平军装领口,弯着眼角看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手一抖,刮胡刀偏移,下巴上的伤口总是好不了。

遮天,林建白托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书房,他坐在书桌前处理了一会文件,眉心的皱痕深刻,尽是孤独与落寞。

在桌上一堆文件里面找了找,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林建白打开抽屉,手翻起里面的资料,下一刻他的瞳孔微缩。

不该出现在资料里面的东西很不起眼,只是一张薄薄的纸,摊开之后,林建白的手抑制不住的发抖,眼睛顿时就红了,他整个人都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