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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寒不答却道:“北影族族规,违者七箭穿心。”

翌忻轻叹一声,忽然有些明白早饭还没消化的秋亦寒为什么要吃那个糯米了,入定三天,醒来时身体一定饿得受不了,“好吧,你先入定,我帮你。”

秋亦寒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翌忻也爬到床上,把储物袋里的一堆黄符朱砂羊毫掏出,拉了张桌子放在床边,开始琢磨着怎么对付阴煞气。

普通的咒语顶多能挡一时之力,像阴煞之气这种东西,无孔不入,如果只用咒语,估计他一不留神秋亦寒就死翘翘了,而且符咒的好处是,能量大,操作简单,持续时间长——大多数,只不过……画符是个力气活,而且像这种长效的保护符,如果画错了,不能贪其中还留着的一点功力,必须舍弃,阵法里的全部符咒,都得是一点错处也没有的。

翌忻想了想脑子里的符咒画法,不由觉得有些蛋疼,原身是神,也许数百万年前画过符,可之后不是闭关就是修炼,根本用不到符咒,虽说入定神马的,人的记忆中不过弹指一挥间,可在人界历练时,他也不过只描绘丹青,不动符咒,而自己……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会画符?←←

翌忻越想越觉得这是件大事,一个弄不好,秋亦寒就要杯具了,同时,他杯具了,他也会杯具,谁知道他穿来要多久才能穿回去?如果秋亦寒over了,他也回不去了怎么办?不说乾坤梭的限制,光是那个该死的光球……

翌忻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自储物袋中拿出宣纸,他决定开始练画符,不管怎么说,临时抱佛脚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更深夜色,明亮的烛光下,一人聚精会神地在宣纸上涂涂画画,烛光晃动,睫毛也颤动,白皙腻滑的侧脸因有阴影而模糊,唯一清晰的,是桌上的朱砂。红艳夺目。

入定直入了三日,秋亦寒一睁眼就看见翌忻背对着他坐在床榻上俯首疾书,床榻并不算高,五岁的孩子能轻易地爬上去,比一般椅子的高度可能还低一些,翌忻已将阵法需要的符纸大部分都画好了,唯一一张放于阵眼——秋亦寒心口的符,他却是来回在宣纸上练了很多遍。

笔触轻盈,下走龙蛇,中间绝对不能有一丝断裂,恍惚中,翌忻不由想起自己以前练书法的情景,只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兴趣,而现在是为了生存。

翌忻十分专注地画符,秋亦寒也收敛着气息没有打扰翌忻,明日早上,在地上五个祭坛出口放鞭炮后,未时他们就要进入地下祭坛,玄武该是神兽,可前几日他见到的北方之神,虽说没有什么魔气,不过仙气也是一点也没,肯定不是什么祥瑞,还有那阴煞气……秋亦寒右手搭上自己左手的脉,精气神饱满,只有隐隐的因魂魄而起的违和,北影族训练实在很能锻炼他的魂魄,估计六月考试时,他已不需要忌惮身体与魂魄不合了。

翌忻在宣纸上练了百十遍,终于铺开符纸,犹豫了一下,拿出小刀,在手腕边划了一刀,蜿蜒流出的血滴,急忙接在砚台中,修道之人多有用血来画符解咒的,血乃人之精气神,法力不够时,它便可充充数,翌忻不认为自己现在恢复的法力足够秋亦寒撑一天,可能连半天都不够,于是只好用点神血了,他的血可是好物!龇牙咧嘴了一下,翌忻趁着血还没干,赶紧抓起笔蘸了血朱砂,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天知道,其实他挺怕痛的,为了少出点血,在宣纸上足足练了一个下午。

秋亦寒盯着他手腕上的蜿蜒血迹,手上伤口渐渐愈合,但不知为何,秋亦寒忽然有种吮吸的欲望,血……血……甘甜……不……血……

秋亦寒皱眉,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种冲动,心思停滞间,气息便泄露了出来,翌忻发现他醒了,笔下并没有停,他方才放血只放了一次份的,如果这次失败了,可就要再割一刀,他当然不希望受那样的苦,于是秋亦寒的异样并没有被他发现。

竖弯钩,再撇捺,翌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