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谷的鹅绒加工厂也在敦刻勒附近，为保密他们选了一处山谷将厂房建在里面，外面有狼族士兵昼夜巡逻。

“狼王，你来啦。”现在除了驴子大家喜欢都叫他狼王，像松谷这些老生原本就是噬魂狼的人，他们很多都是被付云所做的辉煌事迹所折服，认为称他狼王更加符合自己的心意。

“你也是龙云人？”付云当然不是第一次见松谷，从圣罗带回那些人虽然月儿曾经给他介绍过但大部分他都不认识，很多只是有个模糊印象了解并不深。

“嗯，我家也在镇北城，当年被人欺负还是天帅救了我们全家，后来付家被毁我们还帮着一起救火呢……唉，可惜房子救下了，但人却——”松谷惋惜地说着。

“我付家世代忠良，没想到落个抄家灭门的下场，此仇不报我付云誓不为人！”表面上放荡不羁的付云每每想起那个血夜和付洛天曾经在结界中对自己说过的话都忍不住落泪，来星域大陆十多年了，大概是受短命鬼记忆的影响他对付家和付洛天的感情越来越深，甚至就连当初危急时刻付落地将毕生所藏抛给自己的瞬间都能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对不起狼王，让你伤心了。不过你放心，和窦文远有仇的不止你一个，我们共同努力，迟早能把那老东西扒皮挫骨！”

“你和窦家也有仇？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的事情月主是知道的，我爹和月主其实也认识，当年我爹在付家做工经常被刘奔欺负，呵呵，听说后来还是您收拾了那个家伙。”松谷笑了笑。

“刘——奔——哦，我想起来了。那是他自己找死，竟敢欺负月儿，别说我是付家少爷，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容忍这种事情。”

“狼王对自己的女人真好，自从你当众惩治虎头人后，很多人对你都很佩服呢，而且在我看来冲冠一怒为红颜并没有错，身逢乱世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家人。”

“算了，不说我了。今天来找你是商量咱们鹅绒被的事情，我来之前带驴子去了趟鲁卡，让掌柜帮我们收购鸡毛、鸭毛和鹅毛，我觉得不论是佣兵公会还是取自鹅族那都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价格太高了。”付云把和鲁卡掌柜谈好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松谷也赞同这样干，一来废物回收能大大降低成本，二来这样能够长久。

“可是这样就有个问题需要解决，虽然我要求了质量，但收购来的羽毛还需要进行清洗、消毒，否则不能直接使用的，需要你单独分出一些人来处理收购到的毛绒，而且我打算将他们分类，拉开档次，按档次不同定价。”

“他们的舒适性不同吗？”

“当然，首先这三种填充材料分为毛和绒。”付云随手拿起一根鸡毛：“你看这些大的是毛，虽然他们打碎后也能起到很好的保暖效果但不够轻柔，只有下面这一小撮细软的才是绒，绒比毛更轻薄更暖和。”

“哦，这么说的话绒的需求量要比毛多很多啊。”

“不止如此，鸡毛和鸡绒最差但是量大价格低廉，我们可以卖给普通老百姓，其次是鸭最后是鹅，尤其鹅绒是最好的，但是产量低成本高，主要销售对象还是那些贵族。”

“柔软性是不是可以忽略不计，装在厚厚的布套子里几乎感觉不出什么，我想还是保暖性更明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