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替他受着吧!”
我心忽然狠狠一揪,我记起来他们的声音了,他们就是当初在冰阁里,罗大贵与罗大富对峙的时候,站在罗大贵身后的奴仆!
因为他们是第一个敢在冰阁撒泼的客人,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心脏重重一跳,痛的仿佛就要窒息,我瞪大着眼睛,所以,他们围殴的人……是夏侯冽?
一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心痛的都要晕厥,我狠狠咬了咬牙,捡起路上一块砖头就冲向了他们,对准一个人的脑门狠狠一砸!
我发疯似的向他们挥砖,大吼:“你们给我滚,你们全都给我滚!”
有位奴仆当场被我砸出了血,他们可能被我这副狠戾的模样给吓到了,又或者是被流血给吓到了,不一会人就散了出去。
我赶紧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人给翻了过来,脸上的泪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真的是夏侯冽……真的是他……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我的怀中。脸色苍白一片。
这一个月我都跟夏侯冽在一起,很清楚他身子的复原情况,夏侯冽他刚刚能独立站起来,不靠任何辅助的东西来走路。
但也仅仅只是限于走路罢了,夏侯冽手只恢复到能抓住筷子夹菜,腿经不起一些石头阻挡,否则就会踉跄摔跤。
别人打他,他根本无力回手,甚至就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我想要开口说话,问他是不是被打的很疼很疼……但话到喉咙却哽着说不出口。
一双手伸出来,轻轻地擦拭着我的眼角,夏侯冽声音沙哑,带着点嫌弃:“媚烟,我没有事,你别哭了,真难看。”
我吸了几口气,用手抹了下泪:“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夏侯冽脸上罕见地闪过一抹窘意,别过头去沉声道:“我只是想要去看看你做生意的样子,温明说你做起生意来很严肃,我从来没见过。”
我咬了咬唇,心底又是气恼又是喜。这个人,明明是想要去冰阁看我,就直说,何必饶这么一个大弯。
我将头埋在夏侯冽的怀里,无比脆弱道:“夏侯冽,以后我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情,我赌不起,如果这一次不是我及时来了,你有可能会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头被人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轻声开口:“好,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再三询问要不要带他去看大夫,夏侯冽都说不用,便把他搀扶回了院子里。
回到院中,我第一时间拿了药酒,掀起夏侯冽的衣服给他揉散淤血。
夏侯冽自从来到了南蛮,身子就被我照顾的很好,以前所受到伤痕都变浅了许多,就连肤色也变白皙了起来。
此时一掀开,那身体里或青或紫的伤痕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咬着牙替他擦拭上药酒,又替他按摩舒缓了下肌肉,见夏侯冽疲惫地睡去了。我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子。
一推开屋子,就见温明一脸自责地站在门前。
我冷冷地盯着他,“说吧,为什么没有跟在老爷身边?”
温明沉默了一会儿,道:“老爷不让我跟着。”
我第一次向身边的发脾气,低声怒斥:“他不让你跟,你就不跟了?”
“老爷现在身体这么脆弱,如果不是我及时从冰阁里回来,走到巷子里听到那群人打骂的声音很熟悉,便过去看了看,老爷很有可能会被打死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