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不服,媚烟加害于我之心天地可昭,当初要不是你们进来及时,现在我恐怕已经没命了!”
我跪在地上,小声啜泣道:“不是这样的,公孙大夫人明明在跟我讨论如何切豆腐……”
大夫人眉头一挑,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我就算真跟你聊如何切豆腐,也不可能会把让你拿起碎片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身子轻颤,明眸稍稍抬起,泪水就从眼眶中楚楚可怜地落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这双眼睛有多媚,还曾经特意练过如何流泪能让人看了怜惜无比。
我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之前你也曾拿碎片抵在媚烟的脸上啊,你忘记了吗?”
“大胆贱婢!公堂之上你还想说谎不成?!”公孙大夫人怒瞪着我。
我簌簌流泪,摇着头道:“天地可昭。媚烟如有半句虚言,就天打雷劈,下一辈子投胎为畜,永不做人!”
此话一出,不仅公堂外的人一片震惊,就连公孙大夫人也微微色变。
我死死地盯着公孙大夫人:“媚烟已经发下毒誓,不知公孙大夫人肯否也发毒誓,说完全没有陷害媚烟之心,所说之话全是真话?!”
公孙大夫人目光闪烁不定,我看了看她的手,狠狠地握紧成拳。
随着她迟迟不肯言语,外面围观的人群已经议论纷纷了,指责公孙大夫人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
有的人还提起之前的流言,说公孙公子曾经为了能抬我进府大夫人屋前跪了一天一夜,猜测公孙大夫人一定是看不起青楼女子,想要把我给杀了,好永绝后患!
舆论又是一片倒向我,公孙颖听不下去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正要走出来替大夫人说话时,夏侯冽忽然又是一拍惊堂木——
“啪!”
如平地惊雷乍响。
夏侯冽面无表情地盯着公孙颖:“衙门内不得任何人喧哗,若再次喧哗,所有人都抓入地牢禁闭三天,还有,无关人等也不可插手干预。”
公孙颖气的跺了跺脚,不甘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堂内正中间,公孙大夫人脸皮一颤,狠吸一口气道:“民妇所说绝无半句虚言,如有假话,则——”
“宰相大人到!”一位小厮忽然走进大喊,打断了大夫人的话。
我心底暗叫不好,抬头一看,公孙诺穿着一袭白袍,脸色肃穆地走了进来。
夏侯冽对公孙诺微微点了点头,公孙诺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坐在了之前公孙大夫人坐着的位子上。
大夫人似是得到了支持一般,声音高昂:“民妇说的绝无半句……”
我低垂着头咬了咬牙,什么说谎话会天打雷劈,全都是假的,这种毒誓也就只能唬唬个性耿直的人,绝对不能这样僵持下去!
眼角的余光忽然瞄到了阿娘,阿娘也进了衙内,正一脸痴痴地看着公孙诺。
脑海灵光一闪,公孙大夫人正念誓念到“否则就——”
我忽然高声打断:“公孙大夫人,可敢和媚烟还原一下当时场景?”
大夫人再次被打断,被噎得满脸通红,她脸色难看地盯着我,恨不得把我给杀了一样。
也是,被人三番四次的打断誓言,能好受么?
我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没等她回话,坚定地说:“可能当日同一件事,我和公孙大夫人的理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