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不管聂长生说了什么,问了什么,庄凌霄都沉着脸,一概不答,而当聂长生问到贺鸿梧的近况时,庄凌霄才眯起了眼,露出一抹苛责的目光,似乎在埋怨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那个死小孩,难道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会再允许他见那个死小孩吗?
聂长生或许因为歉意所致,他一直很顺服地低着头,像忠诚的小兽臣服于出巡领土的兽王,任凭兽王高高在上的俯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所以没有留意到庄凌霄半眯的眼帘下很好的隐藏着眸子里一道森然可怖的光芒。
手伤包扎好了,庄凌霄滔天的怒意依旧没有消退的痕迹。
聂长生在药箱翻找药物时,药箱被庄凌霄一脚踹到了机舱角落,聂长生打理医疗垃圾时,装满用过的绑带、棉花、药瓶的袋子也被庄凌霄粗暴地抢过,用力一甩,砸到了机舱门边。
“庄凌霄……”聂长生敛着眉,手指轻轻的放在他右手腕里,目光落在他的手伤上,低声道,“别这样,好不好。”
聂长生的声音一如从前的温润、柔和,极具安抚性,从前他去外科顶替工作时,那些不愿打针吊水甚至动手术的人,都会陷入他声音的魔咒里,听从他的安排。
只是这样的魔咒对现在的庄凌霄而言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吸引力,他有很多种方式迫使聂长生展现他独特的魅力,专属他一人可享用的魅力。
当然了,庄凌霄更喜欢用自己的方式令聂长生在无助的时候只能喊出他喜欢听的的声音,最好是哭着喊着向他求饶,喊到嗓音沙哑,话也说得零零碎碎的声音,这才是天籁之音。
虽然庄凌霄拒绝跟他说任何话,不过,他却丝毫不拒绝跟聂长生进行身体上的交流,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热衷。
一道身影投在了聂长生的上空,他抬起头,看到了抿着唇一语不发的庄凌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将舱门间的印着葱翠竹林的布帘拉上,隔绝了驾驶舱里窥视的目光。
聂长生睁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怎么可能?现在是白天,机舱距离驾驶舱这么近,驾驶员和副驾驶员就坐在那里,而且随队飞航的还有一个军医!
可是,看着庄凌霄一步一步慢慢朝他走来,那炽热的目光如狼似虎锁在自己的身上,丝毫不掩饰想要扒开他的衣服为所欲为的目光,聂长生就知道他猜得没错,这个男人真的要在这个地方将他拆吃入腹了。
明明知道应该阻拦庄凌霄恣意妄行的孟浪行为,偏偏话到嘴里,全湮灭在颤抖的唇瓣里,聂长生别过了头,全身的血液突然沸腾了起来,灼得他浑身滚烫,汗渍从身体的各个部分泌出,湿淋淋地贴在衣物上,耳膜嗡嗡的作响,他听到了自己吞咽的声音,也听到了突然变得喑哑的声音:“就不能等等么?”
庄凌霄站在他的跟前,微微弯着腰身,左手捏住了聂长生的下巴,用力一抬,迫使他对视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双极富索求、侵略的眼睛,深邃的眸子里酝酿着灼烫的焰火,散发野兽的气息,瞬间淹没了聂长生心里滋长的退意。
聂长生只觉唇干舌燥,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将近半年没有得到过纾解,他也想要一个良好的渠道疏通体内的积蓄。
可是,窥探的目光无所不在。
“把……把监控器关掉。”聂长生看了看机舱正中央闪着红点的监控器,艰涩地开了口。
通过这个监控器,不仅驾驶舱里的三个人能看的舱内的情形,就连军舰的控制台上,也会把画面拍得高清无码,任凭屏幕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