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生呆呆的看着画船滑入了湖心,慢悠悠的朝前驶去,那人迎着清风,长长的头发飘扬着,原本是一幅极有水墨色彩感的画面,可怎么有一股凄怆的哀凉?
聂长生就这样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目光一瞬也没有离开潋滟的湖面。
提着四瓶矿泉水回来的庄凌霄坐在他的身边,石凳凉凉的,周围散落了几片孤寂的黄叶。
“坐这里做什么?”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庄凌霄不满地问,明明前侧就有一张空木椅。
“热了。”聂长生淡淡地回答,拧开矿泉水盖,仰着头灌了几口,一丝水痕溢出了他的唇,顺着光洁的下巴蜿蜒而下,滑向颀长的脖子,再浸入高领的毛衣里,俏皮地闪入衣内,即刻失了踪影。
庄凌霄顿觉一阵口干舌燥,咽了咽唾沫,也拧开矿泉水,猛烈地灌了几口,企图浇灭那股被撩拨滋生的情欲,怎奈欲火熊烈,心头的焦渴依旧,一时难以浇灭,他抿了抿唇,一手爬上聂长生的肩膀,修长的手指爬上他的耳垂,若有似无地摩挲耳下那片敏感区域,被聂长生不耐的佛开,又死皮赖脸的沾上,继续或轻或重的蹂躏他的耳垂。
聂长生终于收回凝视湖面的目光,拿着矿泉水拍他作怪的手。
“老柯呢?”为了分散饱满的欲念,庄凌霄左右看了看,随口问。
“走了。”聂长生答得也轻巧,好像在回答一件无足轻重的琐事。
以至于庄凌霄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讶然地看着他,重复问:“走了?”
“嗯。”聂长生举目搜寻那艘画船,已经隐入了绿岛那边,瞧不见去向了。
庄凌霄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来消化了这个劲爆的消息,摇头笑了笑,道:“一个瘸子能逃到哪儿去?”
“天大地大,总有找到一个能藏身的地方。”聂长生本来想指责他引布莱恩那匹狼入室,可转念一想,是他先引庄凌霄这只色狼入室的,他才是本源帮凶。
“他什么时候找你商量的?”庄凌霄皱了皱眉,他确信聂长生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他是什么时候跟叶俊柯密谋的?怎么他一点也察觉不了?这不得不令他提高警惕,总觉得一不留神,这人就学叶俊柯的出逃一样,从眼前消失了。
聂长生没有回答,大概是应承了叶俊柯的诺言,不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这个“任何人”,当然包括庄凌霄在内了。
“布莱恩很快就能找到他的。”庄凌霄哼了哼,实在不想粉碎他的希望,老外全天监控着叶俊柯,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追踪?他可是在叶俊柯的手机上装了偷听器与定位仪的。
“所以叶学长借了我的手机跟别人求助。”聂长生倒也坦诚,冷冷地斜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他拿我的手机联系了谁的事?”
“呃……”庄凌霄脊背一凉,讪讪的收住了逗弄他脖侧肌肤的手,正襟危坐着,一副知错改正的姿态,从归来庄园回来之后,叶俊柯确实用聂长生的电话拨打了一个聂长生许久没有联系的人——高长川,说起来,叶俊柯在国内的朋友,也就这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