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很好闻，流进他们体内的时候却带着一丝温暖。离陌和离洛舒服地眯起眼睛，任对方在自己抬起头的时候挠着自己下巴。

他们喜欢这个人。

于是他们安心地留在了他的身边，称呼他【尊主】。

一开始，尊主身边最亲近的人只有他们，连渡公尊者和其他四名尊者都不如他们和尊主亲。只是没多久之后，尊主身边就多了两个人。其中那个叫做【万俟凛】的，似乎从相识开始，就策划着将尊主抢走。

他们自然是不高兴的，每天都警惕着万俟凛的接近。可是这个万俟凛就是有办法，终究还是将尊主抢走了，让尊主喜欢他，哪怕他是一个魔，杀害了许多人，尊主都护着他，而且，还娶了他。

他们应该是讨厌万俟凛的吧？可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见到他的时候没有那么生气了；他和尊主待在一起的时候，哪怕他对尊主做出逾矩的事情，他们都不生气了。可能是因为在好几次遇到危险时，万俟凛都护着他们吧？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尊主，只有在面对万俟凛的时候，脸上才会露出那样夺目的笑容吧……

所以，他们便容忍他和尊主在一起了，他们便跟着他和尊主下界待在清灵山中，度过了许多个春夏。

此时的离陌离洛分别趴在白墨和万俟凛身边，看着他们钓鱼。

这里是他们尊主用结界隔出来的一方天地，只住了白墨、万俟凛、他们，还有万俟凛的宠物小黑。

小黑是一只裂地兽，是上古凶兽。他们第一次和小黑打架的时候，它还不是现在这个黑猫的样子，身子可大了，看着就特别凶。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打输了，所以他们不服气，之后就经常缠着要和它打架。打得多了，慢慢的他们也能和小黑打成平手了。只不过他们依然不高兴。因为小黑只有一个，而他们有两个啊！

唯一还值得高兴的，是万俟凛对待它，可没有白墨对他们一样好。每次看到它被万俟凛拎在手里冷嘲热讽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幸灾乐祸的时候了。

不过自从万俟凛和白墨成亲之后，万俟凛也很少花心思在小黑身上了，随它自生自灭。此时小黑就自己趴在竹桥边上，伸着爪子去够湖中一群一群的鱼。明明不是真的猫，小黑却超级爱吃鱼。离陌离洛很怀疑它这么多年待在陆地中央的定军山里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黑身子小，探长了身子也只能堪堪碰到水面。眼看着水下的鱼群离自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小黑踮起了后足，用力往前一探！

“喵(Д゜(○=(゜皿゜)=○)゜Д゜)！！！！！”

他们眼看着小黑往水里栽了进去。

白墨和万俟凛听到动静往这边看过来，正好看到离陌张口叼住了小黑的尾巴，然后一扬头就把它甩了上来。

万俟凛嗤的笑了，评价道：“蠢货。”

即便离陌在小黑栽下去之后很快就叼住了它，不过小黑也已经有半个身子进了水里。此时听到万俟凛毫不客气的评价，它甩甩湿哒哒的脑袋，茫然地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模样可怜又好笑。

于是离陌和离洛很不厚道地笑了，幸灾乐祸地甩甩尾巴。

还是白墨看不下去了，随手甩了块布巾把小黑包进了怀里，擦着它还在滴水的毛。“小黑不过就是只小猫，你还跟孩子计较？”

万俟凛听白墨维护自家宠物碎成渣的自尊心，嘲笑道：“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光记着长身子忘了长脑子。”

小黑可怜兮兮地缩了缩脑袋，往白墨怀里窝进去。

万俟凛接下去说道：“况且，真要按年龄来说，这货可比离陌离洛老得多了。到现在了还连化个人形都不会，一点用都没有。”

白墨闻言白了万俟凛一眼：“按照年龄来算……怎么？意思是嫌我老了？”

万俟凛一噎，挨过去搂住自家师兄，亲亲他眼角，道：“师兄怎么连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