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凛依然是那般温和的笑:“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会用武器?”
“那他呢?”男人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白墨扬了扬下巴。他顾自绕过万俟凛走到白墨跟前,“捂得这么严实,是不是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白墨微微侧了侧头,看着对方的脸。
但男人只在他的动作之后看到了他雪白的下巴和两片薄唇,可仅仅只有这两样,便足够让他体内“腾”的窜起一股火来。
绝色,这一定是个绝色美人!想到这里,他直接就伸手去掀白墨戴着的帽檐。
白墨眼中冰冷闪过一瞬。下一刻,男人的手臂已经被万俟凛抓在了手里。
“将军。”
“你干什么!”男人的手臂被万俟凛捏在手里,像是骨头寸寸粉碎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他龇牙咧嘴地吼道。
两侧的士兵见状纷纷拿着兵器围了上来。
万俟凛瞟都没瞟旁边黑压压的士兵一眼。他只直视着“将军”的眼睛,一扬嘴角,“将军何必动粗呢。”
“放……放开!”
男人望着万俟凛那两只黑到深不见底的眼睛,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颤抖起来。他底气不足地喊道。
“这是自然。不过将军是否可以放我二人通行了呢?”
漫天的威压从对方的黑眸中进入自己的脑海,让男人的思维很快就变得混乱。他茫然地点着头,对周围的士兵吩咐道:“放他们离开。”
士兵们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唰的让出了一条路。
万俟凛这才松开手上的劲道,微笑道:“多谢将军。”然后和白墨两人走进城中,一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这件事情说起来确实丢人,况且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自然没有传到宫中皇甫昊玉的耳里。
于是白墨和万俟凛轻轻松松地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并且没有受到不该有的打扰。
万俟凛从松开那个男人的手臂之后就拿帕子仔仔细细擦了几遍手,此刻在客栈里竟然还把手泡在水里洗了又洗。白墨盘腿坐在榻上一手一个摸着离陌离洛的脑袋,发现这人比自己还要洁癖。不过也不对啊,明明他跟自己呆在一起的时候没这毛病来着……
万俟凛此时一边洗着手一边在方才那个将军的记忆里寻找有用的片段。控制了对方的思维并不都是好事,因为这个男人的记忆里面几乎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纵情床笫之事,良家少男少女不知被他玷污了多少,还钟情于一些变态的花样,许多人都被他凌虐之后死了。
万俟凛不禁想起了曾经自己遭受过的那些,杀气不由暴涨。而正受他控制着的那人的记忆也终结在了这一刻,因为他死在了妓`院的床上,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炸了一样,脑浆飞溅在床上四处。
“万俟!”
浸在手中的手被人抓在了手心。明明是不输于水温的清冷,但他忽然就感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