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楚泽朔兮摇头,真诚道,“这处地方很好,朔兮很喜欢。”
祁炀闻言,神色复杂看她一眼,添了柴,拿起另一条鱼,又接着烤起来。
洞外雨声哗啦啦的响,洞里却只能听见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楚泽朔兮拿了鱼,手中抱着虎裘,望着对面专注的流璜王精致的面容发呆,只是细看之下才发现,自进来后,流璜王便专注的照顾她,自己的玄色王袍却还是湿漉漉的,正往地下滴水。
萦绕在心头的愧疚感愈发重,楚泽朔兮拿着虎裘的手抬了抬,想要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时,抬头望见流璜王火光下淡漠的容颜,心下一颤,刚萌生的勇气全部消了去,僵在原处半晌不能动。
她是汉国的臣子,帝王给她的期限不多,她的至亲还被软禁在长安城皇宫里,她又怎么能和流璜王再有过多的牵扯呢?
余光望见她的动作,祁炀神色未变,眼底却波涛汹涌的闪现了许多情绪,烤鱼的香味在空中扩散,听得柴火噼里啪啦又响了会儿时,祁炀才打破了当前寂静的环境,“楚泽姑娘,对孤修的这个地方,真的中意么?”
“嗯。”楚泽朔兮恹恹的,随口应道,“王在这里修的地方,朔兮很是喜欢,只是王为何不直接在这湖畔修建座行宫呢,便就是怕劳民伤财,随便建座木屋也是好的。”
“这个洞穴,可不是孤随意修建的呢。”听她终于问到了点上,祁炀笑了笑,扬唇不经意道,“流璜城虽城高墙厚易守难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以孤修的这个洞穴,虽只能容几人藏身,实际上在这洞穴下有个暗道,可直通到流璜子城,孤想着,若是哪天流璜被人攻破了,凭着这处地方,孤这流璜的子民,也能得个活路。”
楚泽朔兮闻言,心思一动,小心问道,“王的意思是,若是外人到了流璜城外,只须从这暗道里行走,便能直接到流璜子城么。”
“正是呢。”祁炀点头,指着洞穴拐角处堆着大摞柴草的地方,“楚泽姑娘可看见那里了,那柴草底下便是暗道入口。”
说完,余光看看楚泽朔兮有些欣喜的反应,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待她又从欣喜的情绪中回神,有些迟疑回望自己时,复淡然下来,像虚心求教的学生那般,看她,“怎么,可是孤想的不妥,楚泽姑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么?”
“不是,不是……”楚泽朔兮连连摆手,在流璜王纯净疑惑的眼神下,迟疑道,“这事情这般重大,王……王怎会倾盘相告的?”
“楚泽姑娘难道不是孤的王夫么?”
祁炀淡淡一笑,看她,“汉人常言,夫妻之间无隔夜话,楚泽姑娘既与孤结亲,孤自然会以汉人所说的夫妻之礼待楚泽姑娘。”
听她这么说,楚泽朔兮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苦笑道,“王倒是喜欢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