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能想到这个。”千墨旸闻言轻笑,抬头轻咬她光滑的下巴,浅浅淡淡的在她娇俏的下巴处啃了个印子,“否则,你想让我说什么?家族里人那么多,死了一个便是死了,又不会少多少人,再说,死了一个,他们再生两个,不是一样的?总之不干我们的事,做什么要管他们死活?”
她语气平淡的说出的这番话,的确是像她平日里的作风,仓予朔兮略略抬头,使她的下巴脱离她可触及的范围,站起身想要将她推开,却又被她捞了回来,她轻笑着用下巴蹭着她白皙的脖颈。
“又到了朔日了。”
“还有几日就也是卜日了。”
千墨旸不说话了,鼻尖却轻轻耸动着拱出来她的系带,唇贴着她胸前冰凉的皮肤,牙齿攀上那根系带,轻轻的拉扯着。
丝质的绸衣很快便落了地。
淡雅的桔梗花香渐渐充盈了整个屋室,千墨旸满意的眯起眼睛,果然比起来黏腻的果香,她更爱的是淡雅的香气,只要有这样的香气陪着,怎么样她都是不在乎的。
神社里的烛火点点滴滴的流下眼泪,恍惚中,仓予朔兮看见了那手执桔梗花的神像变作了一个与她极为相像的女子,正随风飞舞着向她扑过来。
“仓予朔兮,”她说,“你怎么能淡忘掉过往呢?怎么能呢!”
可是朔日到了啊,她又有一次机会可以做一日的凡人了啊,她为什么不能忘呢?
仓予朔兮想要辩解,口中发出来的却是呻/吟的声音,她看着她神像,那神像也怒视着她,她终于闭上了眼,不再看那神像,不再看她。
陷落在淤泥里的罪恶如果能藏起来的话,还要心做什么?
第77章
鹅毛一样的大雪接连下了几日,路上积的雪也是越来越多,深深的积雪能把一个十岁的孩子埋在里头看不见头顶。
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琉璃一样的干净。
还是那间屋子,还是那样的人,就连外头的天气也是一样的。
萧姬泡好了一壶茶,将那澄绿色的茶水徐徐地引入耳杯里,看着那腾升而起的白烟,却是出了神。
“最近听王提过千墨家族出了一些怪事,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你要回去了么?”
被她问询的那个人却环着手臂站在窗格前不说话。
萧姬心里一阵泄气,还是忍不住道,“听说你们家族凡是会灵术的人都得了种怪病,你,你也要小心。”
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面的女子总是傻的,比如如今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子,再比如她自己。
千墨旸依旧只是看着外头皑皑白雪,不跟她说半句话,半晌,她才转过身,淡道,“我该回去了。”
“天还早,守门的兵士也应该没有换岗,外面的雪下的那么大,天气也太坏了,你……”
想要赶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留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