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炀看着她披着白裘的背影消失,也沉默的站起身,唤一直心无旁骛在瞪闻人千晨的言官,“走了。”
“是,殿下。”
答应着,言官走在北冥炀身后,对着后面迅速起身想要贴上来一般的闻人千晨龇牙咧嘴,学着老虎低吼了两声,就是不让她近北冥炀的身。
“真是条忠心的狗!”被拦着,闻人千晨气急败坏,却因为被言官挡着,无法触及北冥炀,越发的嫉恨。
路过刚刚被那几个武将放过,如今正一边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边冷眼瞪她的闻人凌,北冥炀稍微放慢了脚步,在那几个武将戒备、闻人凌轻慢的眼神下,缓声道,“爱国护主是好事,可若是不分情景,难免吃亏,将军年轻,到底还是不知事。”
“你什么意思?”被她这样一说,闻人凌立刻就冲上去想要问个究竟,却被身旁两个气力极大的副将拉住了。
“孤言尽于此。”
冷冷淡淡的说完话,北冥炀看也不看帐篷里的人一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拦着闻人千晨的言官见自己殿下出了门,才不再拦闻人千晨,在她气愤地瞪着自己的时候,笑哈哈的也出了帐篷,只留下几个人或生气或庆幸的站在里边。
如果让月神殿下形容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那么她只有一个字:乱。
——尤其是听说到那个副将的名字以后。
在闻人千朔的记忆中,上辈子,就是这个闻人凌,与北冥炀互相勾结,夺了她手里的兵权,害得她最后死于非命。如今重来一世,虽闻人千朔有自己帮持,不至于落此田地,但是看着北冥炀的态度,确实像是很欣赏她的模样。
月神殿下第一次有些心神恍惚,就算她是神,她也不能确定这一世的北冥炀,会不会像上一世一般?她如今这种乱而烦的情绪便如卷在一起的乱麻,越想越是心痛,好似拿一把刀在缓缓割自己心上的肉一般——明明她不是闻人千朔的。
自己心内的变化,连月神殿下自己也奇怪得很,还没等她想明白,帐篷的门就被人掀开了,言官蹦蹦跳跳的端了一盘饭菜进来。
“陛下,快吃饭。”
言官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进来就走到桌旁,把那饭菜放下后,笑嘻嘻的对着望舒道。
岂料月神殿下对她主子正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看她来了,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去背对着她,涩笑道,“这个时辰,恐怕还不是饭点吧?况且朕最近,并没有什么食欲,大老远的,恐怕还要劳烦你再端回去了。”
言官闻言,拍手笑了笑,得意地挑眉道,“我们殿下就知道陛下肯定会有这番说辞,可特地吩咐小人快接近午时用膳时再端过来的呢。而且知道陛下最近身体不好,又吃不惯这军营里的东西,我们殿下特地选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