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量闻人千朔所谓的“父亲”的时候,突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神息,望舒眉头一拢,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微笑的神态,打开自己的神念,开始追踪那股神息的来源。
“众位爱卿平身吧,皇儿也坐。”
太后微微一笑,携着有闻人千朔外表的月神殿下的手,走到王座边就要坐下,突然之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指着一边穿着黑衣冷然站立的北冥炀,问被自己牵着的望舒,“这可就是皇儿新收的男宠?”
无法追踪神息?!为什么?!她的神念在天界是除了她的父君黄帝和她的哥哥少昊以外最为强大的,按理,只要是天界中人,她就可以用朔月之力辨识他们神息的来源,但是她明明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神息,现在却无法分别它的源头……莫非……真的是因为这是在一个夹缝的虚拟世界,所以她的法术没有效果?
被他这样一问,望舒才想起来从方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北冥炀,她一愣,转过头去,抬眸对上了北冥炀的眼。
还是那般泠然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这样与她对视的时候,眼睛里带了温度好似比往常多了一份凡人才有的情感。
错觉么?
望舒皱眉,她总感觉方才的北冥炀与现在的北冥炀有些不同,若真是以物相喻的话,那么方才的那个就是外表内里都是坚冰,现在的这个却像是外表坚硬的顽石,内里却像是初春随风飘飞的柳絮,一眼望尽到她眼眸深处的话,就好像能看见那样纯净的汪洋。
里面满满的都是柔情。
“皇儿眼光倒是不错,这样貌,的确是天下无双了,让父后看了也是欢喜的不行。……只是这脾气,倒不怎么好呢。”
见望舒不答话,太后略微抚了抚袖口,对着望舒笑着说道。话虽是对着女帝说的,但底下站着的大臣们心里都明镜似的,太后这恐怕是对北国的王子不满,不过也是,哪有见到自己妻主的父亲还不行礼的,更何况,那还是皇帝的亲生父亲。
“北国的人,都是这般不知礼数?见到本宫,都不知道施礼的?还是说,王子在北国娇生惯养习惯了,到这里来,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笑着说着话,太后拉着望舒坐了下来,对着那边还是淡然站着,面容精致绝伦的北冥炀抬高了嗓音,“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妻主的?本宫的皇儿,本宫都没有对她冷遇过,可是本宫却听说你竟然三番五次的让本宫的皇儿难堪,南歌的帝王,你以为,是你一个战败的质子可以随意羞辱的?”
北冥炀不回话,只是拿眼风扫了扫他的脸,冷笑,“太后方才不是说过,孤只是一个战败国的质子,完全没有任何能力给任何人侮辱难堪,反而是太后您,身为堂堂大国帝王的父亲,却不分黑白的听信流言,又以这样的方式侮辱孤的尊严,您毁我个人事小,毁了两国妥协友好相交的条约才是事大呢。您说,对不对?”
难得一向少言寡语的北冥炀一次性的说了这么多话,还意外的伶牙俐齿呢,果然是平常越沉默的人嘴巴越厉害么?
望舒笑了笑,摇摇头,看着身边已经快要不顾形象气的起来扇她耳光的闻人千朔父亲,咳了咳打算圆场,却不料有人比她还要先一步护短。
“太后,今天是您老人家的寿辰,就不要管这些会扫兴的事了,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嘴巴不干净的宫人乱说的,北冥王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哦,是晨儿啊,本宫听说你的侧夫已经快要生了?这样的时候怎么不去陪陪他?不过你这个做妹妹的都快要当娘了,你看看你皇姐,到现在,还只有一个男宠呢,等本宫抱孙女,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唉。”
叹息着,太后拿眼瞅着闻人千晨不放,目光里寒意毕露。他听见的流言里,可不止北冥炀给他的心头肉难堪的事,还有北冥炀和闻人千晨偷腥的事。他虽然远在千里之外的行宫,这宫里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