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的，秦莫炎还没有无私到在自己的生存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管那些不相关的人的死活。

就算那个时候没有轮回空间存在，这座城市里真正能逃出去的人也不会比现在多多少，情况甚至可能会比现在更糟糕。不是秦莫炎低看了普通人的逃生能力，而是动乱一旦开始，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必然显露无疑，死在丧尸手里或者变成丧尸的为数不少，但也会有很多人死在同为人类的手上。在生与死的选择上面，大部分人毫无疑问都会选择生，就算生存的代价是其他人的性命。

“可是……”裴宁知道秦莫炎说的没错，但他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没有可是。”秦莫炎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裴宁，他很清楚，要是放任阿宁和他这么争论下去，也不会争论出什么结果。说到底是两人的底线不同，秦莫炎黑道出生，就算洗白过但对于某些事心狠手辣的本质也不会改变，这点对于裴宁来说已经超过他的底线。

“阿宁，我们不要因为这个问题继续争论下去。不管你心中是不是心有愧疚，都不要因为这份愧疚影响到后面的计划。有时候，同情心也会害死人，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我们自顾不暇，为了救一个不相关的人很可能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危险境地。”

这些话秦莫炎肯定要先和裴宁说清楚，以免以裴宁的软心肠反而害死大家。

“我……我明白了。”裴宁做出了妥协。他知道秦莫炎是为了大家好，在这种乱世中，莫炎才是那个能带领他们一起走下去的人，裴宁清晰无比地认识到这一点。

将整个房间的物品全部收入空间，秦莫炎带着裴宁乘电梯到达上面的那个储藏室，又将上面的东西全部扫荡进空间，这才往约定的地点赶去。

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两人来到约定的地点。沈聿正在那里五指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击，利用卫星收集各种情报并作出分析，秋牧依旧处于昏迷中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

“阿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非常糟糕。”沈聿十指飞动，头也不抬地说，“我在搜集了更多情报之后推翻了原本的结论，不是二十四小时之后这里将沦为丧尸的世界，而是二十四小时之后这里存存活的生物将只有丧尸。”

沈聿调出一系列卫星拍摄到的画面，声音越发忧虑：“丧尸的灾难要比我们想象中更严重，按照周围丧尸的数量，一旦那些东西入侵城市，扩散的速度肯定会越来越快，也许要不了二十四小时就会彻底失陷。”

“那突围的方向呢？我们要向有人的地方走才行。”如果走错路就是全灭的结局，没可能有其他可能性。秦莫炎无论如何也不想变成食人血肉的丧尸，也不希望看到裴宁变成这样，所以从现在起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现在南方是丧尸的大本营，似乎那里的水土更适合丧尸生存，北方是人类地阵营，他们已经组织起有效的防线阻止丧尸继续前行。”沈聿说完又调出两张图，“对了，这是我从卫星那里弄来的图，末日之后所有的大陆版块都连到了一起，只有少部分岛屿被隔绝在大海的另一边。”

整个大陆在图上面被明显得分为三块，其中丧尸代表红色，占据了整个大陆南面的五分之二的地方。然后是位居北方代表人类的绿色也占据了五分之二，还有五分之一被黄色所占据，秦莫炎就不知道这黄色代表什么物种。

“红色代表丧尸，绿色代表人类，至于黄色，”沈聿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特别严肃，“黑光不仅让我们这些人类产生异能，也让一台主脑发生变异，那个主脑有了自己的思想，那片黄色的区域就是被那台产生思想的主脑所控制的区域。几乎所有的电子产品也全部被控制住，要不是我的异能比较特殊，现在根本弄不到这么多情报。我想人类会被丧尸逼到这个地步，那台产生自我思想的主脑其中出力绝对不少。”

秦莫炎可以想象在发现所有的现代侦测手段都被限制的情况下，秩序是如何迅速崩溃。

“但那只是一台有智慧的电脑，它是如何占据这五分之一地盘的？”这也是秦莫炎想不通的地方，难不成电脑也有地盘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