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杜梓萼!我是你表弟耶!你怎麽可以像摔仇人一样摔我?”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李铄在我家里发出的号叫和抱怨。为了帮助我对付秦氏七男,他付出了肉体上的代价--被迫成为我练习的人肉沙包!
“杜梓萼,过肩摔你还要练到什麽境界啊?我玉树临风的身体快被你催残得香销玉殒啦!”这一次被摔倒之後,李铄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看到他那张俊俏的脸上多了一块块乌青,我差点动了怜悯之心,但只要一想到他为了逼我回s市参加那些俗不可耐的相亲宴,不惜破坏我在广告界的名声,我就觉得他不可原谅,谁叫他是我周围唯一可利用的“人材”呢!
“过肩摔我已经练习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第二招是双截棍。”我拍拍衣角,准备去拿昨天刚买来的双截棍,李铄却瞪圆双目,面如土色,他尖叫道:
“god--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离开s市这麽久,姑姑肯定想念我了……”话没说完,他就从地上蹦起来,一溜烟跑出去了,从此以後,再也没见他从那扇门进来……
不多时,一位不速之客推门而入--
“杜梓萼,你家招抢劫了吗?”
是秦致赫!他又来做什麽?查房?查户口?租赁合同上明明写着“房东与房客互不干扰对方的生活”,他却总是以上司和房东的名义擅闯民居,看来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实在对不起党和国家人民!
我摆出搏斗的架势,准备让他领教领教我的第一招,谁知秦致赫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前进的意思。
英雄无用武之地,无奈啊!我暗自感叹道。
“问你话呢!这里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招抢了?”秦致赫又重复了同一个问题。
“没这回事,谢谢总经理关心!”我提高十二分警惕,现在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万一他对我做出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呸呸呸!大吉大利啊!
“我刚才看到那个男人鼻青脸肿的跑出去,是怎麽回事?”
“哦--”我迅速运转脑筋,眼前的家具横七竖八,确实像犯罪现场,如果不找个理由敷衍过去,恐怕秦致赫会报警或找来精神病院的医生!於是,我装出万般无奈的表情说道:“李铄……他有间歇性歇斯底里癫狂症,每次发作都会乱砸东西,即使弄伤自己也没有感觉,哎!这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病!表亲之间遗传这种病的概率更高,我可能也患了这种病,只是还没有发作而已。间歇性歇斯底里癫狂症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每次病发,周围的家具、人、宠物猫狗都会遭殃……”
“你说的是真话?”秦致赫半信半疑地瞅着我,似乎还不完全相信我的话。我不得不鼓动全身的表演细胞,想象自己身陷危险之中,心有余悸地向他描述道:“刚刚我若不是躲进浴室里,恐怕早已遍体鳞伤、面目全非了!实话告诉你,这种病发作时,病人会性情大变,力气也会比平常大好几百倍!虽然我现在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什麽区别,但说不定下一秒我就发作了,也许会抬起冰箱砸总经理,或是把总经理举起来倒插进马桶里……”
“够了!”秦致赫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的黑线也越来越多,最後终於承受不了我杜撰的惨烈後果,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