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知道。”季舒流凝视着紧闭的门窗,“我没事,你别担心。你对我一直很好,我都知道。”
外面的嘈杂声渐小,有人回来报信:醉日堡门徒已经退却,留下七个已死或者重伤濒死之人;白道群雄多数无碍,只有灵蛇帮吕山不慎被几个醉日堡门徒围住,受伤较重,而且左腿伤及经脉,稍有不慎便可能落下终身残疾。
擅长医术之人帮吕山包扎妥当,因为季舒流也懂得一点医术,干脆放在他这里照顾。秦颂风已经搬到了别处,所以换成季舒流和刘俊文住一间,陶帮主师兄弟住另一间。
次日清晨,季舒流被一阵争吵吵醒,居然是苏铁脸和陶帮主的声音。
“陶帮主,我好心来探望你师弟,何必伤了和气。”
陶帮主嘿嘿冷笑:“你做的好事你心里清楚。你明明有余力,我师弟被困的时候你就在旁边,为什么不救!”
“我负责照顾全局,不敢过去是怕因小失大!你师弟当时没有性命之忧,本就不值得我冒险去救。”
“哼,这理由找得可真冠冕堂皇。”
“何必装腔作势。”苏铁脸语调变得阴沉严厉,“自从吕山一战成名,只要有人在你面前夸他,你就心生不满,面色不善,旁人早就看在眼里。”
陶帮主怒道:“你这是何意?”
“你说何意?你们师兄弟心存芥蒂,不合已久,明眼人一看便知,如此故作姿态,徒留笑柄。与其费尽心机粉饰太平,不会回去勤练武功!”
陶帮主怒极反笑:“你说得对,我是嫉妒过他,那又怎样?先师只有我们两个徒弟,我既要嫉妒他,也要护着他,不管哪个都是光明正大,谁像你一样遮遮掩掩、假仁假义!”
那边传来木制家具被拳头砸坏的一声巨响。陶帮主武功平平,没这么大力气,显然是苏铁脸含怒出手。
刘俊文施展轻功迅速蹿到他们那间屋里劝解:“两位两位!大敌当前,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消消气、消消气……”
那两人还要再说,刘俊文急忙大声道:“慢慢慢!先听听吕兄弟怎么说啊!你们为吕兄弟的事吵了这么半天,都不问问他自个儿的意思么?”
季舒流忍不住好奇,也站到他们那间屋的门口观看。只见吕山虚弱地瘫在床上,急得满脸通红,终于口吃着把话说出来:“苏大侠……做得没错,师兄也很好,我们一点芥蒂都没……有,你们别……别别别吵了!”
刘俊文苦口婆心地劝解半天,陶帮主终于向苏铁脸道了个歉,苏铁脸掉头走人。他走到门口正巧碰见季舒流,又粗又浓的两道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让你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为何又坏了规矩?”
季舒流莫名其妙:“在下并未踏出大门。如果连里间的门都不能出入,如何照顾吕少侠?”
苏铁脸怒目圆瞪:“他可以搬到你屋里去,你却不可随意走动!”又严厉地盯着刘俊文,“你今日负责看住季舒流,就该时刻盯紧,岂能擅离职守?你自己说得好,大敌当前!这种关头,半点都不能放松。”
刘俊文咧嘴一笑:“谨遵苏大侠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