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我,我也懂得一些。”
“哦?谁教你的?”
“我教学生的时候,发现谁偷看杂书都会拿走,过一个月再还给他。”季舒流眨着眼睛,用空出那只手去捏秦颂风的下巴。
对视一阵,秦颂风抽回手,给季舒流整理一下衣襟,摸摸他还在红肿的肩膀道:“下次我注意点,其实我真没使劲。”
“废话,你真使劲骨头都得裂开。”
“不是这种劲,一般的力气我也没用,”秦颂风一脸无辜,“我只是忘了你太嫩,换成别人肯定不会肿。”
季舒流倾身过去拉开秦颂风的衣襟,直接在他肩上咬一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这下公平了?放心,我不嫌弃你凶。”
秦颂风顺势吻他的额头:“我去把水倒了,今天早点睡。”
他忙碌一番回来躺下,季舒流忽然抓住他严肃道:“我有件事问你。”
“什么?”
“你摸摸我脉搏,没什么问题吧?”季舒流伸过手去。
秦颂风莫名其妙地摸黑把了一会脉:“有点虚,跳得没力气,不算大事。”
“你能确定?我没病入膏肓?”季舒流依然不太放心,“今天跟裴用国那个书僮动手的时候,我一使力忽然眼前发黑,吓了我一跳。还有前天夜里,那个书僮一言不合打了我几下,当时我其实没受什么伤,也不觉得有多疼,却连着昏过去两次,也不知哪里出了毛病。”
“小小年纪,别总疑神疑鬼。你前几天才失血大半升,体质当然比平时虚弱,过个一年半载就能补回来。”
“说得有理。”季舒流脸上担忧一扫而空,打个呵欠,抱住秦颂风满意地闭上眼睛。
秦颂风摇头道:“跟个小孩似的。”手上很温柔地也把季舒流拥住。
※
这夜,尺素门这边的四个人都早早睡下,整座屋舍漆黑安静。夜色最沉时,他们却同时被孙呈秀的扣门声唤醒。
她刚进屋就直入正题:“我刚发现,戚勃和郑欢可能是同一个人。”
戚勃就是前日刺杀赵掌门的内奸,也是故弄玄虚把嫌疑引向曲泽的囚室守卫;郑欢则是近年才入江湖的年轻人,曾和孙呈秀等人一起围攻尤进宝,不知何故引开接应孙呈秀的同伴,还藏起孙呈秀的刀,险些害她落入淫贼手中。
戚勃独来独往,无亲无友,只因多年来名声良好,才被白道群雄视为可信之人,他如何与醉日堡勾结、为何冒险行凶,一切成谜,难以追查。如果他另有郑欢这一身份,无疑是个重要线索,孙呈秀不敢耽搁,知会了玄冲子后,立刻过来与秦颂风商议。
此时曲泽仍然被绑在铁板上无法挪动,众人便聚在曲泽那间房里,听孙呈秀讲述前因后果。
今日傍晚时分,白道群雄决定暂时把裴用国软禁,这几日便撤出碧霄山庄。离开前,他们最后一次查找线索,自然也包括重新检查戚勃尸体。上次检查时孙呈秀顾忌尸体的衣物已被脱光,没好意思参与,但这一回她匆忙中没躲开,恰巧发现戚勃身上一处伤疤,和郑欢曾经受过的伤十分类似。那道伤是郑欢暴露以前与她切磋武功时她不小心留下的,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