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王兄如此执迷不悟,实在是可怜了您的一番慈母心肠了。”
这位皇后虽然对他的态度历来不冷不热的,可是她对所有庶子的态度皆是如此。
她也从未出手暗害过或者是为难过他们,身为嫡母也算是不错了。
齐阳王对皇后也是敬重的,如今见着她对东陵王的一番心意,又思及他的母亲崔贵妃,齐阳王对皇后的态度更是好了几分。
他唤人将皇后轻柔地扶到一旁歇息,这才轻笑着看向东陵王,从自己怀中掏出一物指着他道:“王兄,你看看这个眼熟不眼熟啊?”
御书房,“禀告陛下,齐阳王已经带人将东陵王拦下了。”
皇帝和季相收到了内侍来禀告的这个消息,皇帝轻叹了一口气坐下,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陛下,如此您也该放心了。”
季相朝着皇帝劝道,他又意味不明地看向了内室的另一角落,唇角微勾道:“此次之事,还多亏了君侯的通风报信。”
荀珏仿佛没有听出来季相话里面的嘲讽之意,朝着皇帝恭敬又谦卑地拱手道:“珏虽为将军府长史,又得东陵王青睐,然而珏效忠的是大陵,是陛下,此等谋逆之事,珏又怎能眼看着它发生而知情不报呢?”
若是没有鲜卑人这一搀和,荀珏还真有可能助东陵王成事。
可是无论他身上背负着怎样的仇恨,通敌叛国是荀珏决不能容忍的。
再怎么样,荀珏都没有想过要大陵灭亡,让大陵百姓生活在战乱之中。
既然东陵王这条船迟早都要沉,不如就让它沉得更为彻底,更有价值一些。
“爱卿真是深明大义,没有辜负朕对你的信任看重啊。”
皇帝显然很满意荀珏的此次行为,对他赞赏有加。
然而看着季相的眼底,却是刺眼得很,他心中甚为惋惜。
虽然季相知晓了荀珏也是他老师的徒弟,从名义上来说算是他的师弟,可是季相从未想过手下留情。
他该下死手的时候还是得下死手,就算是季相和他老师的关系好不容易缓解一些也一样。
本来此次季相想趁着一举端了大将军府,将荀珏也一棍子打死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对方如此滑不溜秋的,也识时务得很,一看情况不对劲就立刻调转风向了,让季相心底着实遗憾。
皇宫南门,东陵王一看见齐阳王手里拿出来的那个东西,他心底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等他看清楚了一直之后,他的额头上更是冷汗密布,手都有些发颤了起来。
“怎么,怎么会在你手里?不可能,不可能的!”
东陵王双眸睁得像要是吃人一般地瞪着齐阳王,他声音发颤地连声否认道。
齐阳王手里拿着的,正是乐晔来从乐大将军那里偷来的,那块可调动十万大军的兵符。
若是没有那十万大军作为后援,仅凭着东陵王带领的这些人手的话,就算是拿下了皇宫他也守不住。
可是这块兵符怎么会到了齐阳王的手里呢?究竟是谁?是谁背叛了他?
齐阳王坐在高头大马上,他神色悠闲,举止也是一派写意风流,可是他的眸底却有难得一见的不容错认的认真和坚决。
“王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心神已乱,已居于下风,收手吧。王弟并不想和你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