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功亏一篑,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益。”
季江微微有些挫败地将手按在了那封密函上,神色罕见地露出了些许遗憾。
“阿父,就算是大军顺利班师回朝,陛下要封赏功臣也必定不会任由乐将军一家做大的。”
说是这样说,道理季江也明白,可是要让他将到手的权利拱手让人,简直是比割他的肉还疼。
琴音袅袅,美人美音,在清风拂来夹杂着缕缕花香的庭院里,端的是好享受。
玉阙也实在是的确有几分沉迷在其中了,他漆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怅惘与迷茫。
曾几何时,他人生所追求的不就是此情此景吗?
只是,这对于他来说,到底只是奢求罢了。
他那颗冷硬的心,实在是不易被这样的良辰美景所迷惑而变得温软,不然他就危险了。
他面前的女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她全身心都在弹奏着琴曲。
不,应该说,这位女郎从头到尾都从没有将他放进眼里过。
玉阙的心里突然涌起了几分不合时宜的不忿,她似乎从来都是这样,除了她的家人,她从未将谁真正放进眼底过。
这并不是高傲或不屑,而是一种与之无关的纯然漠视,似乎她的一颗心只能装进她的家人了。
她那么美,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无与伦比的美丽,美得晃眼。
更可怕的是,她自己本人从未意识到过这种堪比武器的美丽的杀伤力。
这样的她,总是能够让他这不自觉的被吸引,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不自觉的眼里就满满的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身影了。
然而,她什么都不知道,更让他辗转反侧的是,他清晰地意识到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这个认知就像是一颗细小的刺深埋在他的心底,时不时地扎一下让他产生一种钝钝的痛楚。
由此而来的生怒生怨,甚至是不甘和愤恨。
然而,玉阙却只是闭了闭眼,将自己心底沸腾着在血脉中涌动着的那些情绪都压了下来,面上丝毫不见异色。
在季矜一曲弹奏完毕,她冰雪一般的美眸淡淡扫过来的时候,玉阙甚是优雅从容地朝她完美一笑。
“娘子,请让阙来示范。”
在季矜想要起身让座的时候,玉阙略带强硬地阻止了她。
他跪坐在她的身后,他的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手两边,远远望去,就好像他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拥住了一般。
季矜身上特有的清香味充盈了他的整个鼻息之间,让他的神思微微恍惚了起来。
一阵微风拂过,季矜身上的几缕发丝调皮地骚扰着他的脸侧,让他从迷醉中醒神过来。
发丝轻抚过他的肌肤像是情人温柔的爱抚一般,这个认知让发丝轻蹭肌肤产生的那点痒意好似一只酥麻到了他的心底一般。
这样的姿势仿佛她整个娇小的人儿都窝在他的怀里一般,让玉阙迷恋不已,只想维持的时间久一点,更久一点。
玉阙微微低头埋在季矜的颈侧上首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他留恋不已,毫无征兆的他胸口涌起了一阵火热的情潮,他想占有。
他故意挑选了最繁杂的指法开始教起,然而他手下的动作却毫无破绽的轻巧拨弄着季矜的手指,指点她正确的指法。
背后有不属于她自身的热源源源不断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