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燕听了,剜了哥哥一眼,“李柔倩,你以为我就那么小心眼?他上你也是早晚的事,你的那些破日记连那花心贼都看过了,你的春心就待他浇了,其实那负心贼早就想日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连珠炮似地说着,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怨恨。
陆子荣听糊涂了,她不是吃娘的醋,那这撒泼放野又是为了什么?“好燕子,心肝儿,既然你不在意娘,哥哥......”他当着娘的面,又不敢叫妹妹媳妇儿,只好说出心肝儿。
“谁是你的心肝儿?滚开,别沾污了我的身子。”她用胳膊拐开哥哥搂过来的手。
李柔倩看明白了,女儿其实是恨哥哥对她的不忠。唉......也难怪,人家刚热乎上了,你又另寻新欢,谁人受得了?要不是母女连心,就连自己也未免接受得了。“燕子,别生气了,过来,跟娘说说。”陆子燕委屈地走过来,不看哥哥。
“哥哥惹你了?傻丫头,还说和娘一起......”李柔倩说到这里,脸色嫣红,一想到要和女儿一起分享儿子,她的身子酥酥的,难道自己真的要和女儿一床共夫?她欠起身替女儿擦着眼泪,“娘就这么一回,你就这样,娘以后让了你不成?”
她说这话其实心里也是酸酸的不好受,刚刚和儿子破了这戒,难道就半途而废?
那死人还不曾、不曾让娘丢了身子。
“娘......”陆子燕呜呜地哭起来,“你不知道,那狠心贼刚日了人家,”她说到这里,怕娘再说她小心眼,“刚日了人家不说,和你又好上了,可他,他却向人家求了婚。”她恨得咬牙切齿,辣椒似的性格暴露无遗。
李柔倩听了女儿的话,一头雾水,扭头看向陆子荣,眼里透出无限的凄凉。
莫非这畜生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其实她对儿子在外面嫖娼、嫖宿并不在乎,怕的是儿子在外面包养女人,那样,就白让自己相思了一回。
陆子荣看看娘冷冷的射过来的目光,心里急了,他俯在床前,对着娘和妹妹,“燕子,跟哥说清楚,你听谁说的?”他乞求的目光,连同手都觉得无处放。“好妹妹......”心里想搂过来哄哄,又怕娘吃醋。
“滚开!你以为把我们蒙在了鼓里就行了,石灰泥墙还有个透风的时候。”
“荣儿,到底怎么回事?”李柔倩此时的心情是五味杂陈,她对儿子是又爱又怨。
没想到这个风流儿子连身子都还没热乎过来,就又有了新人,真是床前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难道他真的把娘如弃旧履?心里一想,脸就红了,什么旧履,那不是骂自己是破鞋吗?唉!事到如今,就算破鞋也认了,谁让自己屈就了身子,委身侍子呢?
陆子荣怕娘误会深了,到口的肥肉吃不着,怕和娘的好事,被妹妹掘黄了,心里一急,“燕子,好亲亲儿,哥心里就装着你和娘。”他想搂却不敢搂,妹妹火辣性子,他早就领教过了,只得乞求似的望向娘。
“哼!怕是得陇望蜀,占了娘的身子,开了妹妹的苞,是不是又腻了?不新鲜了?”陆子燕看着哥哥那副熊样,一副得意的神气。
“天打雷劈,再说娘,哥还不曾......占了她......”他说这话声音低的听不见,怕的是娘听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