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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与诗行 荀予刃 1725 字 2个月前

“是吗?有这种效果吗?”我把头探来探去。

我身边有一个戴无框眼镜的人说:“霍夫塔司的习俗是这样。因为你总不出来过年。”

“我是苦于训练,”我说,“看我的——我这回要把往年的份量都补齐回来。”

于是我往河岸边钻去,到达以后迅速转了个身,抬起右手。

“新——”我拖长了声音喊道。

“——年快乐!”有人在远处迅捷地补完了我这句话。

我茫然地一顿,随后我的手就被第一支飞来的荧光草砸中了;紧接着,我面前那帮看热闹的家伙干脆都浑不吝起来,将手里的草纷纷抛向我身上。

“我还没说完,谁扔的第一根!”我叫道,不过声音完全被笑声淹没了。

我之前身边那位朋友倒是冷静而心善,而且观察力卓著。他忠实地回答了我之前的问题:

“是正往自由界去的卡拉扬教授。”

我疾步朝远处跑去,终于在一处矮树林里追到了卡拉扬。我们开始对刀,或者是他教我练刀。我们交手了一段时间,然后似乎是某个时限到了,我不得不把刀收回体内。我同他闲聊;后来莫名地离题万里。

“我大概是半个无神论者,”我听见自己说,“只有累的时候不是——虽然我也不清楚我信仰什么。”

“那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信仰吗?”他微笑着,十分闲适地倚靠在树上,“以防疲惫。”

“我的信仰——如果有的话,”我正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是要陪我到老到死的。”

“那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信仰吗?”他又一字不落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做出了什么应答,因为梦境在这里结束了。

此时正是十二月三十一号的清晨。记忆恢复小半的维森特.肖仍怀有满腹疑问,但这个梦抹去了其中一个。

——有关那个“出于什么理由”的问题,我想我已经不再需要问他了。

我在深夜如约来到露台,看到了候在那里的卡拉扬。

外面很冷,我们都多裹了一层衣服。下面那些灌木的枝杈上点着新雪,显得细瘦又单薄,像向上张开的枯手;白色的铁线莲却一丛丛地开了。我们沉默着等待着天色的变化,搭在露台上的手臂有着一段距离。

这黑夜里一点云也没有。天空上先是拂开了一层层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