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音用衣袖为小棣抹去一脸水花,你不会好好下水吗?弄湿了会着凉的。
我是想把你弄湿哟!
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这样做!
小棣索性撒娇地抱住了遗音,这下遗音的衣服也弄湿了。
二人很快进入了水仗,你来我往,玩得忘记了时间,最后二人全成了落汤鸡,坐在溪中山石放声大笑。
小棣!没想到你还真能玩!已经不象少爷了,活象一只落水狗!
遗音溺爱地看着他贴在身上的湿衣服,和粘在脸上的湿发。
音哥哥!你也是呀!也是落水狗啦!
啊嚏!
小棣打了个喷嚏,浑身一抖。
遗音没想到小棣的身体太单薄,经不住溪水湿气,被风一吹,就哆嗦开了!
过来!
遗音将小棣抱到自己胸前坐定,开始用功。小棣只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团暖流包围着,身上的寒冷渐渐消去,衣服也慢慢干了,人也恢复了正常。小棣把脸转向正在运功的遗音,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一直到她睁开双眼为止。
你在看什么?
遣音在运功给小棣取暖的同时,也把自己的湿衣服弄干了。看到小棣注视自己不觉有些奇怪。
看什么?小鬼。
音哥哥!你生得好漂亮哟!
小棣伸手轻轻碰了碰白如美玉的脸颊。
那不干你的事!遗音绷起脸。
音哥哥!你的功夫真好!再教我一点好不好?
只教一点点,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遗音实在不想教他,小棣在武学领悟性差劲透了,再说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完全可以请高手作保镖嘛!
夕阳西沉,遗音依旧靠在溪边,微眯着双眼看着反光的溪水。水中出现一条人影,遗音知道那人在自己的左侧窥视已久,但没有杀气没有威胁,就当宵小之徒好事而已。
出来吧!
那人听话地从石后走出,来到与她五六尺远的地方。
找我什么事?从身形上判断,那人年纪与自己相仿,身材剽悍,行武出身。
“你是不是金…金家姑娘?”
声音是犹豫的。
遗音浑身一凛,警惕的手摸到了笛子上。
“我是与不是她,与你何干?”
手势渐出,杀气渐显。
“我是钟秦玉,还记得我吗?十年前的晚上,我这条的命还是你救下的呢!”
那人说着竟一下子跪倒在地。
遗音审视着那张英气勃勃的脸。好像有一点点印象,只是当时他伤得厉害,濒临死亡。自己只是出手救了他一下,人活了就分道扬镳了,十年一过该忘的差不多都忘光了。
偏偏还有人记得当时的自己。
“大男人动不动给人下跪算什么事啊。”
遗音松开了握笛的手,杀气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
“救命原是医家本职,十来年你在哪里?”
钟秦玉很激动,一时说不话来。
遗音站起身,大大方方地说,“我们去喝酒,别再叫什么姑娘恩人的,我现在叫遗音,叫名字就成。”
他们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