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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勒和夏洛特都为此和提醒过安叙,前者说那伙圣洁者恐怕有不小的野心,后者说得更加具体。“您的威望至高无上,但却不如在南方的时候。代表教廷的圣洁者们分走了民众一半的敬意。”夏洛特说,“尽管这些圣洁者目前是我们的盟友,圣洁者爱丝特是伯爵大人的同学,您也不可没有防人之心啊!时光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哪有面目全非。”安叙随意地说,“和原来没多少差别啦。”

夏洛特只把这句话视为安娜伯爵日常胡扯中的一句,碎碎念着“您心里有数就好”,无奈地退去了。

但安叙是认真的。

她在台下看着爱丝特扬声说“心怀邪念者才应当觉得羞耻”,就像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说着“我不要一个人逃出去”的女孩。当初那个会为安叙的故事一惊一乍的迷糊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可有些东西从未改变:勇敢的心和自由的灵魂。

至于城府,在安叙看来,“城府深”才不是什么贬义词。

人们觉得心怀算计的领袖听起来不够光明正大,称颂对帝位辞而不受(然后被手下强行黄袍加身)的皇帝,赞美不想要权势只想要爱情(然后不得已被卷入深宫倾轧宫斗成胜利者)的太后、女皇,仿佛这些高位者必须无欲无求,必须别无选择、迫不得已才配得上被赞颂。但有野心,或者换个词,有进取心,有想要实现的目标并为此不断努力争取这种事,到底有什么让人唾弃的?

自己不去争取,想要的东西不会像“神的恩赐”般从天而降。安叙觉得有句话用在这儿很合适,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要不争不抢,要优雅体面,又要改变命运,乃至改变世界,哪里有这么好的事?能用智慧减少抗争中的流血牺牲,完全是功德无量的事吧。

如果没有脑子、只有运气和美貌的吉祥物才让人喜欢的话,这种充斥着道德绑架和不实妄想的喜欢,不要也罢。

安娜伯爵对新教会的支持一如既往,在冬天之前便赶工建设好了汶伽罗防线通往新教会的道路。新教会的教堂和修道院建造起来,经历了一个月的缓冲后,依然向往皈依的人们踏上了前往新教会的旅途。

前疾风骑士团的成员阿德里安便是其中一个,这个怕疼的年轻omega本来就不太适合当战士,只是碍于圣洁者门槛高规矩多,才在逃离被殉葬的命运后加入了骑士团。和这些与众不同的圣洁者同行的日子让阿德里安感到如鱼得水,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与团长和切莉告别,前往新教会,带着他的弩。

切莉也要离开了,夜莺之喉得到了疾风骑士团余部的消息。

她参与了夏季兽潮的守卫战,但没有加入到任何一支编队中去。切莉像只离群的孤狼,难以融入人群,她心中的队伍依然只有疾风骑士团。知道骑士团还有人好好活着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仅次于知道团长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