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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公子现下可以说了么?”八爷见迎春只是哭着央求,父亲一脸怒气,那骆东亭眼底倒有一丝怜惜,太子爷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现在的重点是什么消息与二哥的性命攸关,怎么大家都像忘了这茬似的。

“小公子能做得了主?”骆东亭问的是八爷,瞧的却是季怀远。

“你说吧,我应下就是。”季怀远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再想安抚裴意的法子。就算和儿子无关,这门亲事也得应承下来,毕竟小儿女两情相悦,又怎么能拆散!

“我去取这柄短剑时,他们正在密谋要取琏二爷的性命。琏二爷这几日往来平安州,他们预备伏在城外必经之处,神不知鬼不觉办成此事。琏二爷好鞭法,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都是在刀刃上讨生活的,只怕难善罢甘休。”

骆东亭见季怀远应下,过来扶着迎春起身。以他的本事,悄无声息地将迎春带走不难,难的是迎春不肯,非要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如此大费周章。

“难道又是北静王?”这刺客还没完没了了,季怀远忧心道。

这几日的确动作大了些,胤礽也稍稍反省了下,若是真有一帮人在城外伏击,对付起来倒也棘手。但北静王一击不中,胤礽早已将他的爪牙料理的差不多了,这几日自顾不暇才对,怎么还有闲心生事?

“什么北静王,背后这人只怕几位都猜不到。”外盗好捉家贼难防,骆东亭确信若不是他凑巧听到,这大房诸人绝难防范。

骆东亭扶起迎春后,示意她先回闺房。迎春犹自不放心,见骆东亭频频示意,才回首同父亲和哥哥告退。

“猜不到?还请骆公子名言。”季怀远越听越糊涂,这背后还有什么门道不行,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这骆东亭了,说不准他让自己的弟兄们在城外等着,自己假装来报信,到时好贼喊捉贼假装立功。

“背后这人,其实不必如此大动干戈,若是自己动手,只怕琏二爷毫无招架之力,为何要将银钱白白便宜外人。”骆东亭笑着提醒道,这贾家也真是绝了,怪不得名声在外。

“你直说吧。”八爷凝重了脸色道,瞧了一回太子爷,眼底略有不忍。

“是贵府的二老爷,现在金陵做官,许是离得远,才请那些人做事?”骆东亭也不管这父子三人信不信,干脆挑明道。

叔叔雇刺客对付自己的侄儿,这也算闻所未闻了。

“什么?二弟?不会的,他临走时还托琏儿替他照管平安州的。”季怀远听了大骇道,脑中又隐约浮现出探春当日的论调来。

“小婿言尽于此,岳父大人若不信,小婿即刻告退,等应验之后再来求娶迎春姑娘。”这就是家务事了,别说大老爷不信,就是骆东亭,打听清楚后也震惊了一回。

“你留下吧。”胤礽许久不出声,此刻才闭了眼道。

“琏儿,你二叔纵然……他一个外人,说的话哪有作数的?这几日不要出城了,待在园子里有兵士守着,哪里都不许去。琮儿,你看着你哥哥,若是乱跑的话即刻来回我。”季怀远满心纠结,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只是不许胤礽再出门。

“齐康那里,是我大意了。”不该贸贸然将身世示人的,这几日重点防着的是北静王,原以为齐康本是荣国府家奴,不会生出是非,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齐康因着侄女儿和宝玉的婚事,想必同皇父有书信往来,不管是无意还是有心,肯定泄露了出去。

胤礽捂住胸口,双目赤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