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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康将那一封血书翻来覆去地瞧着,只觉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先帝好书法,常爱给大臣们题匾额玩,譬如宁荣二府的宗祠里,也有先帝的笔墨在。平安洲的将领们,有的当年曾随先帝和宁荣二公出生入死,自然都认得。

一人传一人,军中主事的将领轮流看完了先帝的血书,又抬头瞧胤礽,只觉得他顿时光彩闪耀起来,龙章凤姿,资质天成。

独齐康还在拿捏不定,这荣国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还弄出个真假公主来。原来那秦可卿竟是个幌子么,藏在庙里的妙玉和眼前的贾琏才是真正的皇子龙孙。这虚虚实实,真是好手段。

“怎么?齐大将军?还在质疑孤的身份么?”胤礽冷笑一声,这五六日下来,平安洲的兵马他也摸得差不多清楚了,这齐康年纪大了,行事也软弱犹疑起来。一般将领在外驻兵,一万也能吹成十万,这也是惯例,为的不过是能和朝廷多要些粮草军饷。这齐康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平安洲的兵马已近二十万之重,报给朝廷的年年都是十万,不增不减,刚开始胤礽和八爷不知道齐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后来和兵士闲聊,才知道这齐康是怕招了皇帝和藩镇忌讳,宁可自己筹措粮草。

“殿下恕罪,末将不敢。”齐康见军中将领们都暗暗颔首,便知这封诏书是真的。只是平安洲的兵马最初是贾家的私兵,后来宁荣二公跟了先帝后,才算作朝廷的兵马。所以现在难办的是,到底该听谁的!

宁国府就不用说了,贾珍和贾蓉父子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军中也有耳闻,但荣国府的大房和二房,却要听谁的呢?

大房的嫡公子,竟是景氏血脉,可二房的政老爷,也曾几次三番的传书,道尽贾家逐鹿中原之心,几封密函齐康现在还留着。

依照政老爷信中所说,贾琏只是荣国府能干的子侄,并不知晓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后人,那现在自己该怎么选呢,跟了眼前的小殿下?瞧他年纪轻轻的,但几日下来沉稳有度,胸怀丘壑不可轻视,不过自己是贾家旧部,这不就和政老爷背道而驰了么?

“齐将军在犹豫什么?别忘了荣国府里袭爵的是谁!”八爷在一旁瞧着,见齐康面色变来变去,暗暗揣测其中的关键,皇父素来谨慎,虽然与便宜老爹秉烛夜谈后派二哥到平安洲传递消息,但肯定另有安排窥伺,所以这齐康现下说不准正在纠结谁是谁非呢。八爷想通后出言试探道。

“末将不才,多年来领兵在外,不得拜见府里各位老爷,殿下且容我见过赦老爷再作定夺。”齐康跪在地上叩拜道。

胤礽气了个倒仰,这齐康也太拎不清了。这么说,不是明晃晃地不愿意听命于自己么?换了其他人,只怕登基后第一个祭旗的就是这老头。看来平安洲这十万兵马,也要重新洗牌了,就在这么个瞻前不顾后的老将手里,怪不得荣国府被抄家后没有一点声息,感情他们犹豫来犹豫去,荣国府的人便都下狱救不回来了。

“这样也好,我年纪小,只是来传个话,父亲命我和殿下一道,遴选些军中精锐带回府中,好护佑殿下公主及府中诸人安危。”八爷趁势道。

太子二哥的身份已经被北静王知晓了,必然时时刻刻谋着下手,日后不宜频繁往来平安洲,这些老将们一个个养尊处优,都快窝成鸵鸟蛋了,就算自己兄弟能运筹帷幄顺顺利利谋夺帝位,也免不了和摄政王兵戎相见的时候,这些家伙们能顶个什么用,还不如趁机培养一批,一来相处久了比这些人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