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周末,陆家也只有芹姨在,等陆上清吃过早饭,两人就动身去了银狐说的地方。
这是个小洋楼,纯白的墙,透明的窗,湖蓝色的房顶,泛着冷光。
苏云舸揶揄道:“我还以为是座冰山,清儿,里边挺凉快吧?”
陆上清就点了点头:“挺冷。”
两人按了门铃,不一会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身材修长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还戴着副金丝框眼镜。原来这顾少泽正是陆上清住院时的主治医生。他刚开门便冷声道:“别耽误我时间。”然后给人留了个背影,自顾自地走开了。
两人见怪不怪,跟着人进了楼。
顾少泽带人进入医疗室,十分利落地对陆上清检查了一番,言简意赅:“还行。”
陆上清早习惯了这人的冷淡,不指望他会主动说什么,干脆问道:“师叔,我听力什么时候能好?”
顾少泽收拾着仪器随口答道:“一两年。”
陆上清心中的期望忽悠就灭了一半,凝噎良久终于问道:“有后遗症没有?”
顾少泽头也不抬:“没有。”
陆上清就心怀希冀地问道:“我几时能痊愈?”
顾少泽掀了掀嘴唇:“两三年。”
陆上清仅剩一半的期望就应声化成了飞灰,凝噎了半晌才问道:“有什么快些痊愈的法子吗?”
顾少泽收拾利索了仪器,转身看着人实话实说道:“没有。”
陆上清默然无语,苏云舸半搂着人安慰道:“会好的,急不得。”
顾少泽语不惊人死不休:“看来血鹰是受。”
苏云舸觉得这货的狗嘴里终于吐了回象牙,于是就笑得一脸风骚:“师叔好眼力。”
此言一出,陆上清登时就眼角一跳,立刻偏头对人说道:“把你的蹄膀拿开。”
苏云舸正欲说些什么,却被顾少泽抢了先:“两个大男人,偏要学姑娘家拌嘴,有能耐去床上解决,少在我面前丢人现眼。外面有的是宾馆,滚。”
苏云舸的千言万语就被生生地堵了回去,再一次确信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硬是调整出了个笑容,乖顺地对人说道:“师叔说的是,我们这就走。”
陆上清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想应了拌嘴的名头,只好忍住了满心的怨念,偏头对苏云舸说道:“你先出去,我还有些话想问。”
苏云舸眸色一沉,默然了半晌,终于点头:“我在外面等着。”然后缓缓地退了出去。
陆上清看人走远了,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何初最近有动静吗?”
顾少泽摇了摇头:“没有。我会定期向银狐汇报,不必再来问我。”
陆上清与人对视良久,终于说道:“你在骗我。”
顾少泽没有辩解。
陆上清轻而缓地说道:“这么长时间,银狐没有消息,组织与我的联系全断,真的是为了让我养伤?我养两三年,便两三年就不与我联系?还是……没必要与一个废人联系了。”
顾少泽漠然地回视着人的目光,冷声道:“旁人把你捧上天,你就是条龙,把你踩在脚下,你就是条虫?陆上清,别自找着让人看不起。”
陆上清攥紧了裤兜里的钥匙,被不算锋利的金属硌的生疼,缓声说道:“看不看得起我,是你的事情。我只问你,何初最近如何?”
顾少泽干脆转身就走,冷声回道:“我不属于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