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摸摸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手掌打开后一个鼓鼓囊囊的紫色钱袋赫然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我爹的钱袋!”
大殿顿时又闹了起来,嘈杂的话语声仿如无数只令人厌恶的苍蝇在振翅齐飞,季惟武捏着拳额头青筋直跳。
“皇上,这……”
“刺客是朕派的,嗯,是朕派的!朕派的!诸位满意了吗!”
到了此刻,季惟武心里一片明净,他算是看明白了,从头至尾,他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主使刺客的名头都能安到他头上,真是有意思。
“皇上!您为何要这般做!”
“皇上,几位大臣为了我朝鞠躬尽瘁,你怎能这般对待他们!”
“皇上,我们要一个交代。”
“……”
“交代?想让朕让出这位置吗?不可能!”
“皇上,这怕是由不得您了。”
在季惟武怒不可遏的神色下,封齐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支明黄色的卷轴,接着缓缓地将其用双手拉开:“先皇遗诏在此,众人听命!”
恍神之间,众人全部跪倒在地,除了龙椅上的季惟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若驾鹤西去,皇位由九皇子惟城继承,不得有误,钦此。”
“丞相如何证明这遗诏真假!若是真的,你又为何现在才拿出来!”
“时机到了而已。九皇子,不上前领旨吗?”
曾经的九皇子如今的九贤王季惟城缓缓地走到了封齐的面前,跪得端端正正,双手高举过头:“儿臣接旨。”
“你们大胆!给朕来人!拿下这些个乱臣贼子!”季惟武脸上气血上涌,一时激动到无以复加,“来人!”
“皇上,莫要叫了,御林军此刻唯听九皇子调遣。”
季惟武瞪大了眼睛,一时气闷,直接倒地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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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牢里火光常亮,恍如白昼。季惟溪打发了牢头,一步步地踏进了地牢深处。
“呵,来看笑话?朕的笑话是你能看的吗!”
牢房里干净整洁,靠墙的床中央坐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虽是囚犯之身偏偏坐姿间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没杀了我,皇上很遗憾吧。”
“是!万分遗憾!当夜竟没能杀了你,朕正恨的咬牙切齿!”
“我只想说,皇上为何非要我的性命?我根本无心弑君夺位。”
“功高盖主,留着你总是祸患!”
“既是如此,我便也不后悔所做过的事。”季惟溪半阖着眼,火光在她眼里跳跃生辉。接着,她缓缓地抬手自耳后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容颜,“好久不见,三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