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他又能拿我怎样?”夏玉瑾鄙视,“他母亲是个罪妃,出身低微,太后极不待见,若不是他在先帝病中孝顺得特别妥帖,能得那么肥的封地吗?幸好他还算老实聪明,除了死要钱的性子外,还没抓到特别大的错处,否则早就被今上降级发配去边疆封地了。上次我抄了他赌场,他半句话都没说,事后还派人来道歉,说是自己下属不长眼。”
叶昭叮嘱:“你回去后,把这事和皇上说声。“
夏玉瑾幸灾乐祸:“自然,开个赌场是小事,干涉吏部官员调动是大事,我看他这回要倒大霉了,等赈灾回去,看他儿子还有什么脸嘲笑我没用。”
白氏在地上跪了很久,膝盖发麻,眼巴巴地看着凉亭内小声说话的二人,不敢提醒。
好不容易夏玉瑾和媳妇聊完私己话,终于想起这群犯妇,也信守承诺,大手一挥,让人从抄没家产里挑出个最破的小院子和几亩田产给她,并免除流放充军之苦。
白氏谢过南平郡王,又狠狠磕了几个头,哀求道,“犯妇自知以前为虎作伥,罪孽深重,天理循环,应受报应。想将这小小功劳换来的恩典置换与人,望郡王爷恩准。”她说完伏地,哀嚎不已。
还有人大公无私,把好机会让出,抢着要充军?
夏玉瑾愣了:“你要换给谁?”
白氏决然道:“犯妇女儿年仅四岁,身体柔弱,受不得旅途劳累,怕会夭折路上,犯妇能吃苦去充军,求郡王开恩,将她留在岫水,找户好人家收养吧。”
白氏的女儿不懂发生何事,只见母亲额头流血,哭泣不已,便冲过去,抱着她的大腿跟着哭,叫嚷着:“不要欺负阿娘!”
她们哭得就像夏玉瑾是天下第一等狠心人。
夏玉瑾玩性已过,恻隐心动,犹豫半晌,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指,除白氏女儿外,又从女人堆里点出两个年纪幼小的孩子,吩咐:“罪不及幼童,除白氏之女外,十岁以下,无外家收留的孩子,认白氏为养母,留在岫水,免除流放株连。”
白氏见不用母女分离,喜不自禁,忙磕头谢恩。
章夫人看见自己八岁的小女儿在列,既喜她免除流放之苦,苦骨肉分离,恨白氏抢夺机会,又忧她积怨颇深,不会善待自己女儿,心里百感交集,奈何形式逼人,只得回去好好教导女儿,收起刁蛮性子,学会附小做低。
夏玉瑾见事情了结,觉得无趣,带着官兵跑去挖金子。
白氏记得柳惜音之事,见叶昭要走,想过去告知,再挣个功劳。可转念一想,活阎王杀人不眨眼,不知她对表妹是什么态度,也不知柳将军死了侄女会不会迁怒,而且人不是自己害的。但她为讨好章县令,打过柳惜音的坏主意,心里发虚。
反正她知道消息的时候人已经死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