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寒风从赤-裸的后背掠过,惊起游然冬一层的鸡皮疙瘩,他猛然醒了过来。
头昏昏沉沉如千斤重,他哀嚎了一声想要站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居然赤身裸-体躺在地毯上。
面前的大窗户被打开,初春的晚风还是带着明显的寒意,让他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躺在这儿?还什么都没穿?
游然冬一边回忆一边站起来,忽然脖子一紧,一股桎梏力差点拽得他栽一跟头。
他没能站起身,当他发现自己的脖子和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和地板连在一起时,酒算是彻底吓醒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游然冬费劲地在记忆里搜寻昨晚是不是和哪个姑娘玩s-m了?不然这行头是怎么回事?
但不对啊……昨晚他分明和一帮哥们喝酒,之后自己开车回来了……他回家了才对!
没错。
他是在家里。
这里是游宅,是他过世的爸妈的房间。
游然冬彻底懵了,他怎么会以这副姿态在他爸妈的房间?作什么妖!
他在黑暗中到处摸索,遍地找裤子,忽然摸到一只脚,吓得他大叫起来。
“啊啊啊——我不孝!我不孝!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凶手!爸妈大姐你们放过我!我还不想跟你们走!”
游然冬缩成一团看都不敢看,赤脚踏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在慢慢靠近。
游然冬护着头,觉得不太对劲。鬼哪会走路?怎么可能有脚步声?
是人。
他缓之又缓起抬起头,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游任雪。
一颗快要被吓爆的心猛然落地,游然冬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之后破口大骂:“游任雪!你发什么神经啊!是你给我锁上的不?赶紧给我解开!我是你亲弟弟,你这样叫**!解开解开!”
游任雪却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原地。
游然冬正要再咆哮,忽然发现游任雪的神情古怪,脸庞像被蜡封住似的,眼神也凝固了。
“喂……姐,你别吓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不是要办派对吧?”
游任雪双唇微微张启,动了动,声音细若蚊呐。
你还没醒吗?
她似乎这样说了句。
“你说什么鬼,我没听清。”
游任雪目光陡然坠下,盯着游然冬:“你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游然冬无所谓道:“不就喝了点酒么?睡一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