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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蒋河似乎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他看着宋晓飞,问,“你出车祸那件事,到底真相是什么?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宋晓飞笑了笑,抬眼也看着蒋河,神情中带着许多的歉意。

“我对你说要去相亲,采用激将法失败后,为了挽尊,就跑道t省徒步旅游了。”他说,“路上碰到一个好心老乡,说可以开车带我一段,我就上了车。没想到他的后门是坏的,在经过一个山崖的转弯时,门脱落,我被甩了出去。掉下山崖。”

“山崖高又陡峭,但我被树枝挂了几下。摔下去后虽然手脚都断了,行李也丢了,但好歹性命还在。不久一对老夫妇捡到我,将我带回家养伤,但他们家里很原始,没有任何通讯设备。直到能行走了,我才联系到外界。”

“等我回到医院时,发现你已经……”宋晓飞微叹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时蒋海已经尝试过治疗你,但失败了。我得知你做手术出了重大事故,开始怀疑。因为你虽然暴躁,但对待工作和患者是很细心的,不会忽略任何一个隐患。手术中死亡患者在我们医院病例没有任何问题。但幸好的是,患者在转院前,曾经在我父亲的医院治疗过,我可以拿到他之前的档案。”

“两份档案对比,我发现患者的病例被修改了。我开始认为是有人陷害你。他想你情绪失控,造成手术事故;但又怕你在崩溃之时还能认真手术,所以又伪造了病例,使你忽略患者在手术中产生并发症的可能,确保手术失败。”

“所以,”宋晓飞注视着蒋河,“手术前一刻告诉你我死亡消息的,便很有可能是所有事件的策划人。”

“郑主任……”蒋河喃喃地说,“但还是不能确定……”

“能确定。”宋晓飞说。“在t省开车载我,导致我出车祸的那个老乡,他因为孩子的肿瘤复发,再次来到我们医院。是我减免了他所有费用为他的儿子做了手术。老乡便将实话全告诉我了。”

“他说当初发现孩子生病,自己没钱医治。是郑仕找到了他,让他跟踪我,带我上车,并伪装事故杀死我。郑仕便会负责他孩子的手术以及所有的医疗费用,后续的赔款也是他承担。但没想到孩子后来疾病复发,郑仕不在医院,是我负责的。老乡内心有愧,说若是需要法庭作证,他不怕自己被关监狱,也要出庭证明郑仕的罪行。”

“但你这个人是不会让老乡进监狱的……”蒋河注视着宋晓飞,无奈地说,声音却很是温柔。

宋晓飞笑了笑。“我不会,”他说,“虽然摔那一下子疼得要命,但我毕竟也没死。老乡孩子还在病着,家里一大口人都需要靠他养。”

他摇摇头:“我不需要他去证明郑仕有罪。郑仕他修改病例导致医疗事故,私自挪用医疗器械,妨碍医务人员治疗,并对医务人员进行侵害。这些事情都有证据,已经够他喝几壶的了。”

“但是……”周茅忍不住插话道,“我不能理解,你们人都这么好,为什么郑主任这么恨你们。又是□□又是伪造病例的,还让蒋河哥一睡睡三年……”

“是啊,我们人这么好,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郑仕要这么对付我们。”宋晓飞夸张地耸耸肩,“不过我知道,郑仕原来是睡眠症的主要负责人。蒋海过来后,院长便将这个项目给蒋海带了,副手是我。郑仕在这个项目里连一个职位都没有。”

“然后蒋河,你可能不知道。郑仕离婚后,一直在追口腔科的孙主任。”

“我知道啊,”蒋河说,“他追孙主任不是全院闻名吗。情人节还买了一堆花堵楼道,被病人投诉了。”

“但孙主任她喜欢你啊。”宋晓飞弯起手指,弹了一下蒋河的额头,嘻嘻笑道。

“呸!别瞎说!”蒋河脸瞬间涨红了,怒道,“孙主任比我大8岁呢,一般男的她都看不上。怎么可能喜欢我!”

“爱情就是这么奇妙,”宋晓飞那冷峻的仙人脸上一副不正经的表情,“也许她就爱上了你在医院大门口揍人的矫健身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