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和自己有许多相似之处。是自己曾经渴望，甚至渴求去触碰的。现在，却是看也不想看到。

虽然知道自己再继续纠缠下去也许会让季牧染生气，可现在的季悦枫却顾不得那么多。她记得吴男说过的话，也许秦芮她们正处于危险之中。自己，又怎么能在这里和季牧染耗时间？

“季牧染！谢谢你救了我，但请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秦芮！她现在也许有危险，吴男不知道派去了多少杀手去追她们，我...啊！”季悦枫说到一半的话被她自己的闷哼声取代，看着被季牧染死死捏住的左手腕。她知道，自己只要再多说一句，对方就会毫不留情的折断那只几近废掉的手。

“她没事，在季家。”季牧染一向不爱多言，这个习惯谁都知道。要她去耐心去解释一件事，就好比是猪上树那么难。听着那简简单单的6个字，虽然简短，却让季悦枫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没事，就好。

抬头跃过季牧染，季悦枫呆愣的看着天空。虽然今天不是十五，月亮却圆的有些过份，似乎在庆祝着自己和秦芮的团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吴男死了，吴家今晚，也会如季牧染所说的那样完全消失。真想，马上见到你。

秦芮...

接下来的一路，都在悄然无声中渡过。等季牧染到了自己停车的位置，才发现怀中人早已经因为疲惫过度而沉沉睡去。借着车灯，季牧染先将季悦枫放到副驾驶位置上，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才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

虽然知道把这人放到后座，会让她睡的更舒服。可季牧染却难得任性了一次，因为她不想浪费和季悦枫这难得的相处时间。整整两年，她都没再见过这个女人。虽然她现在变了很多，却越发出众了。

甚至，优秀的让人想要把她锁在房间里，只属于自己。

会有这样的想法，季牧染并没有一点惊诧，她早就知道，自己对季悦枫有着近乎于偏执的占有欲。她想要她的关注，想要她的身体，更想要她对自己唯命是从。可季牧染也知道，对方想要的爱，自己无法给予。因为，在她的人生中，还没有人教她什么是爱。

从小到大，季振屠就只教过她如何杀人，杀什么人。哪怕，对方是你最亲的人，在阻碍到你的时候，也要毫不犹豫的除去。因为这样，季牧染在两年前将季悦枫亲手送入监狱。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这样做其实是出于私心。

季牧染至今还弄不明白，自己对季悦枫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看着这人从小女孩开始就一直为了保护自己而接受各种训练，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为自己冒险，为自己做挡箭牌。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神由惧怕，到亲近，再到崇拜，最后成为一种男人看女人才有的爱慕。

向来不懂害怕为何物的季牧染居然怕了，她怕季悦枫对自己的感情，更怕自己会因为这份感情而变得奇怪。所以，当一份可以撼动到自己的威胁出现在身边，季牧染选择了毁灭。她故意接受了季悦枫，在一天晚上克制不住的要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