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画完跟我说一下,我认识几个专门负责比赛和画展的老师,可以给你介绍。”
林盏道了谢,老师又往郑意眠那边看了一眼。
郑意眠还在画速写,非常细致,里里外外的条纹全不一样,而且透视也很到位。
别看这两个小姑娘关系好,画画也都是一流水准。
“郑意眠以后可以往联考状元那个方向培养,林盏往个性画派的方向走,挺好。”
“走了之后记得锁门啊。”
“好,老师再见。”
画到十点半,林盏手脚发酸。
郑意眠正好削完一支笔,问她:“饿不饿?”
林盏立刻心领神会:“那咱们下去吃个宵夜吧,我也该回去了。”
刚刚跟蒋婉打了电话,蒋婉知道她的性格,说要是灵感到了,今晚不回去,就在画室外面开个房间也行。
“你今天那个背包里,妈妈给你放了一套换洗衣物。”
林盏:“这你都放了?我怎么不知道?”
蒋婉:“我看你最近几天都在画画,怕你到那边也画得很晚,就给你准备了一套。这样你就可以在附近休息一晚上了,免得回家来,耽误你创作的黄金时期。大晚上回来也不安全,你就跟郑意眠一起开个房间也可以。”
林盏在外面比赛时经常自己开房间,蒋婉还是不担心她的自立能力的。
但林盏今晚已经不打算画了,还是准备回去。
因为郑意眠没带换洗的衣物。
锁好画室门,郑意眠已经靠在楼梯口等电梯。
林盏晃了晃手上的钥匙串:“想吃啥?”
郑意眠舔唇:“我刚刚发现底下有烧烤,还有红豆饼,刨冰什么的也有……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
出了电梯,暖橘色的灯光在视线里渲染开一大片。
夜晚的街市温柔,凉风夹杂着各式各样的香味,从远处一直飘进楼里。
林盏推开防盗门,感叹了一声:“真香啊……”
沉默了两秒,她同郑意眠面面相觑。
“我们俩是不是没拿手机?”
郑意眠低头,语调很凄婉:“假饼害人。”
要不是方才她们在画室里尽情展望接下来要吃什么,给自己画了个十成十的弥天大饼,也不会兴奋到连手机都忘了拿了。
“算了,”林盏重复一贯的口头禅,“也不会咋样。顶多回去用我妈的手机跟沈熄聊天。你呢,你就比较惨了,没人跟你聊天。”
郑意眠:“哦。”
两个人先是买了串香肠,撒上芝麻和甜辣酱的烤肠在案板上滋滋冒着声响,像两条搁浅在岸上挣扎的鱼。
老板抽了张纸巾卷住木签下头,一边递了一个。
郑意眠没带现金,林盏正在付钱,付完之后正准备开始吃,被郑意眠一道声音给吸引了注意。
“那个酒鬼长得有点像沈熄啊……”
“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林盏抬头一看,“我靠,沈熄?!”
隔着一道斑马线,那边人的两只胳膊被人扛在肩上,步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