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熄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晃了晃手里创可贴:“我不来你怎么办?”
林盏立刻狗腿道:“那可不,没了你我活不了。”
沈熄:“……”
林盏招手:“你不是百科全书吗?现在我脚被磨起水泡了,怎么办?”
她坐在医务室的床上,双脚悬空,笔直的双腿晃来晃去。
脚踝骨上扣着一根细细的足链,随着她的晃动,碰撞出轻响。
她以前没戴过这些,想必也是为了舞台特意准备的。
沈熄扯了把椅子,坐在她身前,伸手就要去脱她的鞋。
林盏缩回脚:“你干嘛?”
沈熄言简意赅:“脱鞋,消毒。”
林盏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安:“我可以等老师来……”
沈熄闲散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倒是有心思跟她周旋了:“那你等吧,她们下午两点半才上班。”
意思是,现在已经下班了?
林盏:“我自己给自己消吧,你先出去。”
沈熄抄手睨她:“那你弯个腰给我看看。”
背着那么大的一个类似翅膀东西,别说弯腰搽药了,她就连给自己脱鞋都做不到。
但……让沈熄给她搽药,这是不是有点,太隐私了……
趁林盏发呆的空当,沈熄直接俯身,握住她脚踝,就给她把鞋脱了下来。
林盏:“…………”
她的脚背下意识一弓,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不同于上一次受伤时他的冰敷,林盏低头一看,发现他正在自己观察自己的足尖……
再冷的天都无济于事了,林盏脸颊几乎霎时红到可以滴血,她有些局促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像是要凌迟她,却不一刀给个痛快,让她整个人全然燃烧。
沈熄抬眸,看她一脸视死如归,问道:“你很紧张吗?”
林盏咽了咽口水,决定跟他说清楚:“在古代,男的看了女的脚,是要娶她的,你知道吗?”
更何况,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人这样看着……
沈熄像是终于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悟的刹那,笑了。
“你一直在想这个?”
林盏:“什么叫我想这个?我想这个很正常好不好!”
沈熄:“嗯。”
林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
沈熄叹息,看她:“你觉得这个很重要?如果你觉得这个很重要,你穿凉鞋干什么?”
林盏哑口无言:“……”
半晌,她才想到反驳的话:“那不一样啊,你现在是没有一点障碍地观看它啊!”
沈熄没跟她多说,很快找好酒精,给她消了毒,挑破水泡之后,给她贴好创可贴。
“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个伤口,没别的意义。”
听起来明明是在要她安心,她